缠绵缱绻,气息交融,他没有让她退开,而是接手掌控,从被动变成主动,边吻边坐起身,把她吻回那团大迎枕上,终才放了她。
他找到她颚下一小块已抹过凉膏的青紫,爱怜地亲了亲,一只大掌轻轻贴上她平坦的肚腹,瞳仁儿微湛,彷佛仍不敢置信那里头正孕育着一条生命。
苏练缇将手覆在他手背上,轻声道:“师父的哮喘症这一年来皆是请太医院的人过来诊治,几回下来就跟一位周姓御医交往深了,妾身晕过去那时,刚巧周御医给师父送药,后来把了脉,确定是喜脉无误。侯爷刚才来时,在前院厅堂上没见到周御医吗?”
宋观尘摇摇头。“本侯没留意堂上有谁,只想尽快见到你。”
闻言,她抿唇一笑。“妾身吓着侯爷了。”
他展臂将她揽进怀里,脸埋进她丰柔秀发中深呼吸,仿佛这样才能平复“受重罚”的心灵。
“关于孩子,侯爷觉着如何?”她与他十指相扣。
“夫人与我房事和谐,每每本侯金枪不倒,战得夫人频频求饶,本侯满身精华全给夫人,次数又那般频繁,夫人自然是要怀上的。”
这迟人缓过气儿后又来逗她!
苏练缇边笑边捏他的手指,脸蛋晕红。“你、你……谁问那个啦?妾身是问,侯爷心情如何?妾身肚里有小娃娃了,侯爷欢不欢喜?”
“不欢喜!”
“啊?”她略紧张的抬眼望他,见他双眉微纠,面颊微鼓。“有了娃儿,夫人心里就装着别人了,本侯地位堪忧,如何欢喜?”苏练缇瞠阵结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都想抓他的手咬一口。
“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还跟自家娃儿吃起醋来?”
“就吃醋!”他大爷理直气壮。
“你、你你……”好气也好笑,骂不出话来,只好凑上去乱亲他一通。
宋观尘一掌扶着她的后脑杓,毫不客气地亲回去,闹到最后两人都笑了,交颈相拥在彼此臂弯里喘息。
好半晌,内寝间里只有两人或交错或相叠的呼吸声,还有那只有对方才能清楚捕捉的心音,心心相印,灵犀相通,这一世他们拥有彼此,而今又添一条小生命。
苏练缇听到她家侯爷略带鼻音的低语,温息徐徐拂进她耳里——
“刚才那是蒙你的。夫人许给本侯的不只是身子,还有心,还有魂魄相依,你识地我三世,而我终在这一世得到你,如今我有了你,有了孩子……试问,怎可不欢喜?”
他被她推开一小段距离,只为看清楚那张俊颜。
果不其然,他的眼眶已泛红,那令苏练缇一颗心又酸又疼又觉无比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