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九王爷十一岁那年,皇室的安宁被打破,九子中被削藩的削藩,斩杀的斩杀,东燕启却是被送到了皇室著名的囚室‐‐池南壁。
换来的短暂安稳,是否终将这么安稳下去呢?
潜在的因子还在,贤王东千陌并未被动摇,九王爷虽被关押一年却仍被放行,却在一年后又再次被送往疆域,至今踪迹不可寻。
霓笙安坐在团蒲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吹着茶盏中的茶叶,碧绿青翠的叶子在经热水冲泡后蜷曲着叶子形成一个个极具分量的物体,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耳边尽是歌舞升平的乐曲,吹来吹去也就那么几个调调,听的着实乏味,昨夜在院中练了一宿的武,现在是极困的,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强撑起眼皮。
倒是身后的绮户,亏得他还能站的比青松还笔直,真不知他的精力是从哪里来的。
压低了嗓子问:&ldo;可要下去休息?&rdo;昨夜他可是陪了她一宿,今个又主动提出要跟随她进宫,倒真是让她大大吃了一惊。
他,却面不改色的答道:&ldo;愿赌服输。一辈子,贴身保护。&rdo;
忆起初次见面时的一时逞强,霓笙白玉似的面颊难得露出一丝羞赧,还真的要做她的贴身护卫啊?这么清灵神秀的少年做自己的贴身护卫是委屈了,不过她倒是乐得其成。
绮户听的她现在还能分神来关心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不自觉的触动了一下,侧脸望去,那张稚气中绝美的脸上是真诚的关心,语气软了三分,&ldo;属下不累。&rdo;
想了想,问:&ldo;小姐,可是累了?&rdo;
见她眼底浮现疲惫之色,想来是昨夜的后遗症。明知今天有宴会还在晚上出去练武,真是不知她心底是怎么想的。
霓笙对他的反问也是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摇了摇头转首望向池中歌舞,心底宛如被一刀割裂,呼呼的风声一直贯彻到底。
&ldo;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深机,不枉是他的女儿。&rdo;薄美的唇勾勒的却是最讽刺的笑,那双全天下最美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嘲弄。
霓笙站在窗户外,脸上的笑冻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害怕吗?或许吧!
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吗?为什么她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审视自己呢?那个美的仿佛不似人间的女子,却有着最冷酷残忍的心。
从她懂事起便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极其讨厌自己的,记忆中那栋雕梁画柱的围墙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小小的脚步每前进一步越觉得那是跨不过去的槛。
一声尖啸响起把她从深思中拉了回来,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挪向了门口处,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兵脚步错乱的走至亭中,神智昏沉前努力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上座的东翟影。
霓笙没有来的一阵恐慌,双手紧握手中的茶杯,两眼死死的盯住那封尚且沾有血渍的信笺。
东翟影身边的太监连忙赶下去捡起那封掉落地上的信笺,递给满脸冰霜的皇上,底下的人顿抽一口冷气,无一人敢发声。
大堂之内诡异的沉默,过了半响,东翟影咳嗽一声对路总管道:&ldo;念出来听听。&rdo;
路雨手一抖,强自压下心底的战栗尖了嗓子开始宣读&ldo;八百里加急&rdo;上的内容:&ldo;九王爷勾结南云,突袭内部中队,南滨全军覆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