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仰着头,细白如陶瓷的脖颈,仅是一个脖颈就能让男人生出无数的绮念。绮户时常在想,若是她生的不那么美,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被迷住了呢?若是她如一般女子那样安安分分,待字闺中,到了适合的年龄遵从父母的遗愿嫁个富贵人家,是不是现在就没了那样的折磨?
她低了头,额前的发丝遮了眼,音色柔美醇和,已经少了惯有的邪气,&ldo;去告诉他了?&rdo;
&ldo;嗯。&rdo;他沉默良久还是如实回答了。
&ldo;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再为我的事白费心机了,我跟他不是用这种方式就能和好的,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以后日子还长,他有他的江山,我有我的人生,总不能老这样纠缠不清啊!&rdo;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他几乎不用想就能感觉到她笑里的苦涩。
其实,她早已不是那个她!只因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他很想问她一句你可曾后悔,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许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惶恐知道。
☆、小恶魔东霓笙是也
&ldo;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东霓笙似乎要来我们皇家学院上课了。&rdo;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子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道,尽管是压低的声音,但在这静悄悄的屋内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这是一所学府,雕梁画栋,红漆灰瓦,周围假山林立,溪水涓涓,画鹃低鸣。
皇家学府在昭华国是出了名的严打严出,不同于一般的学府,名义上是皇家学院,实际上也收了不少民间学子,只要你有实力便可进,在这里完全是靠实力说话的。
教授知识的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一代忠臣,以笔立志,以笔穿透朝政腐败,可是在古代这样的文人却是虚职一名,当今皇上没有手刃在外人看来已是对他莫大的恩赐,并且还给他按了这样一个职位。
林白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里面乌压压一片,小脑袋几乎压在桌上,对那个东霓笙,大家似乎都兴致颇浓。想起那个印象中白白净净的小丫头,自己的嘴角也不禁弯起了弧度。真是一个有趣的丫头呢!
不知道来到这里又要闹出多大的糗事了&iddot;&iddot;&iddot;
&ldo;别说了别说了,先生来了!&rdo;其中一个眼力灵活点的小家伙立马坐正了身子,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家伙。
顿时,本一锅端的屋内立马安静了下来。
林白翻开教本,捋了捋虚白的胡子,作势咳嗽了一声:&ldo;今日我们的课程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先生,那个东霓笙怎么没来?&rdo;一个小家伙站了起来,身穿柏图华贵短锦袍,外罩雪貂小坎肩,粉嫩的小脸上是假装的一本正经。
这里的孩子不是王爷公主就是皇宫中就职高官的小公子小姐,身份高贵自是不说。林白掀眼看了他一眼,&ldo;无花啊&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话还没说完,底下便爆出了如往常一般的笑声,震耳欲聋。
宓无花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咬牙直视着林白,林白只能无奈道:&ldo;你先坐下吧。关于东霓笙学生可能会和太子明日一起来。&rdo;
&ldo;啊&iddot;&iddot;&iddot;和太子一起来呢?&rdo;
&ldo;那太子不是又要倒霉了?&rdo;
&ldo;我看不会,听说那个太子脾气怪的很,况且人家是太子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