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奴才已经高声念起:&ldo;玲珑郡主聪明慧颖,棋艺超凡,第二关胜!下一关,书画。&rdo;
书画啊?皇宫内书画卓绝的人,她还真认识一个。臭小子,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居然没经过她同意就开始帮她作弊起来了。
她撩起裙裾,慢慢奔跑了起来,好几日没瞧见他了,也不知如今可好?!
&ldo;槿药,你说笙儿她可喜欢他?&rdo;白衣少年立于白雪纷飞中,绯红色的薄唇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身后的紫衣少年也是一翩翩美人,眉飞入鬓,青葱白玉指上拿的是一副书卷画筒,听的前面男子的问话,紫色睫毛微微煽下,很好的掩盖住眸中的情绪。
沾了紫色妖娆的薄唇许久才吐出:&ldo;郡主心地善良,对皇上只是存了怜惜之心,九爷你多心了。&rdo;
白衣少年眉梢上挑,&ldo;是吗?笙儿是太善良了,可是她还不知道。&rdo;白雪飘散在他身上,雪再美也比不上此少年的百分之一,冰肌似的玉肤沾染上化雪的水珠,更加的莹润美艳。
只是再美也掩盖不住他一身令人胆寒的威压,那比冰还要冷的气息,他笑的依然温柔:&ldo;东凤城,我希望他不要逼我出手,我说过什么都可以让,但是唯独笙儿不会让。&rdo;
槿药心下一颤,手中的画筒差点被突来的力道给揉碎。抬眸望去,站在寒风飘雪中的男子似聚了三世的铅华,才造了这一世的风华。
‐‐什么都可以让,但是唯独笙儿!
一生一世的咒语啊!
&ldo;臭小子。&rdo;她猛地掀开了帘幕,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却在见到里面的人之后神色一僵。
&ldo;爹。&rdo;随即改口,不情不愿的喊了声。
东千陌从鼻子里冷哼出声,&ldo;你还知道我这个爹啊,我看你是有了你的九叔就忘了爹娘。&rdo;见他特意加了个娘字在里面,霓笙一喜:&ldo;娘也来了?她肯来?&rdo;
&ldo;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晚烟好歹是你的娘亲,说话没规矩。&rdo;
霓笙呵呵一笑,瞄见他跟前的石案上笔墨纸砚都准备的好好的,不由奇道:&ldo;爹,这一关怎么由你来考啊?那些老不死的肯答应?&rdo;
&ldo;注意你的用词,别老是不分场合。&rdo;东千陌冷了眉眼,小心的朝外看了眼,今日的三王府可没以往那般安全。&ldo;皇上下了旨,这一关本是由皇上来的,但其中出了点状况,所以皇上便由我来接替。&rdo;
&ldo;出什么状况了?&rdo;她趴在石案上仔细研究了下刚画到一半的图案。曲线基本被勾勒了出来,笔线还是阴柔缺乏了些刚硬,就如他的人般。
东千陌沉默了半响,一双眼睛放在她身上打量了半响,也瞧不出这个女儿到底好在哪,居然让皇室中唯一两个年轻人争相残杀。
唯一的好便是继承了晚烟的美,长的虽精致可也没把晚烟的气质传承个十层十。脾气更是坏的可以,捣蛋作恶那是样样来,京城之内没一个人是说他家闺女好的。早前两个月他就到处奔波她的婚事,他堂堂一个三王爷居然连连吃了多个闭门羹!
朝堂上形势难言莫测,一些人也只是静观其变不愿趟这浑水。左相那边的人是根本的敌对,右相残留下来的势力在一夜间沉于船底,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扼住了咽喉。唯一能拉拢的便是虞子目。
任何一个政变都需要一个借口,太后和左相明显可以轻而易举的捏造一个,只要东凤城把昭华弄的一塌糊涂那么她就有造反的借口。然虞子目没有,他不是皇室中人,没有正统的皇室血液,所以他需要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