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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闹了半天，忽听角落里一个人扬声说道：&ldo;咱们都是为了掌柜的女儿庆生，来来！谁给唱个曲子！别光顾着说话呀！&rdo;

当下大家都说好，早有人用筷子敲着碗碟高声唱道：&ldo;喜你千娇百媚好容貌，怜你细弱杨柳好身腰。呀！我的乖乖心肝儿！咱不说鸳鸯比翼，神仙眷侣！只求日日看你，看到老！&rdo;

这歌还没唱完，早被人笑了个半死，角落里那人笑道：&ldo;混帐混帐！今儿是什么日子给你唱着无聊小调！我来唱一首吧！&rdo;

念香听他说话声音深沉有力，竟好似是有功夫的样子，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角落里站起一人，大约是兴起，竟然跳去了桌子上，他一头乱发，穿着一件褴褛的青色袍子，也看不出年纪来。当下他仰头一口喝干碗中的酒，放开喉咙唱起来。

&ldo;你道四国无风光，你道异域多宝藏！岂不知东良多风流，人杰辈出！你不想西镜如宝玉，珠色耀眼！南崎好地方，风沙阵阵，鬼哭桀桀；北陀聚豪杰，仗剑江湖，快意恩仇！&rdo;

他边唱边跳，看似杂乱无章，谁知动作里却诸多巧妙，无一点拖泥带水。念香只觉他声音豪放不拘，中气十足，心下不由惊叹。此人绝对是个高人！刚想到此，却不料那人脚下一个踉跄，从桌子上滚了下来，周围的人笑的笑骂的骂，纷纷上去搀扶。

那人却倔强得很，不给人扶，径自挣扎着站了起来，敲着碗又唱道：&ldo;小乌龟，爬呀爬！石头山，高又高！&rdo;竟完全是一首荒腔走板的歌，众人都拍桌子大笑，习玉也跟着笑，差点把桌子上的酒给拍翻了。

念香见她脸色嫣红，满身酒气，知道她是喝多了，当下说了几句客套话，揽着还在笑的习玉上楼。走到楼梯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却见他还在大唱大笑，花白的头发拨去了后面，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虽然醉态可掬，但双目却炯炯有神，不知内力有多高深。

这样一个高人，自己先前竟然没看出来，可见他隐藏的有多深。此人年纪虽大，却是放荡不羁比年轻人更甚，想必也是个异人。不知他与师父，怎么高下？

习玉已经醉得只会笑了，赖去他胳膊上，一步也走不动。念香一把将她扛去肩膀上，轻佻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ldo;明明不会喝酒还抢着喝！下次再这样，我可真的要欺负你了！&rdo;

进了房间，他先将习玉放去床上，然后点了烛火，要了热水替她洗手洗脸。烛火下，她的脸白里透红，仿佛上好的温玉，由于不胜酒力，双眼更是如同水波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乖乖地由他摆布。

念香替她脱了外衣，用被子盖好，坐去她身边轻轻拍着她，柔声道：&ldo;睡吧，你喝多了。&rdo;

习玉的眼睛却瞪得比铜铃还大，就是不闭眼，她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念香被她看得好笑起来，捏了一把她的脸，&ldo;你看什么？人家喝醉了要么睡觉要么笑要么哭，你怎么就是发呆？想什么呢？&rdo;

谁知她忽然张口，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那一口，如同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轻轻的，腻腻的，麻麻的。她的声音变得娇滴滴地，&ldo;……想你，&rdo;

念香愣住，却见她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如丝，头发有些凌乱地撒在脸旁，实在是诱人之极。他喉咙一紧，低声道：&ldo;你醉了，别说话啦。快睡吧。&rdo;

习玉忽然抓住他的手放去脸上，闭上眼，喃喃道：&ldo;我的脸是不是很烫？念香你摸摸我，我好热呀。&rdo;

念香只觉触感如丝绸一般光滑细腻，他再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脸抚摸下去，抚去领口，慢慢解开带子，揭开衣服，仿佛即将要开启一件珍贵的宝物。不知何处吹来的风，烛火忽然猛烈跳跃起来，明灭间，他的影子映在墙上显得那样紧绷饥渴。

他反手一掌熄了了烛火，放下帐子，将她揽去怀里，一点一点将她的衣服褪了下去。中衣，小衣，肚兜……当那具如同冰玉堆砌出的身体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原来，这就是女子的身体，那般纤细柔软。他仿佛第一次掉入一个神秘的领域里，手足无措。

习玉早已醉的不省人事，&ldo;嗯&rdo;了一声，一把抱住他，喃喃道：&ldo;我……我冷，被子呢？&rdo;

他只觉自己几乎要死去，却不明白是哪种死法。颤抖着伸出手，他紧紧抱住她，低头去吻她的脸，渐渐狂乱，顺着脖子吻了下去。她的腰肢柔软到不可思议，是不是所有女子都是这般柔软？他不知道，只想将她这样拆解了吃下去。

一直吻去她小腹上，他已经无法把持，抬手便要去脱自己的衣服，谁知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沉沉的鼻息。她睡着了。念香只觉荒唐，有一个冲动要将她摇醒，告诉她自己现在的痛苦。可是她睡得那样香甜，他实在不忍心，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揭开帐子下床灌冷茶。

楼下传来叫赌之声，原来他们喝酒不尽兴，开始赌钱了。念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那张床此刻简直如同龙潭虎穴，他再没有走近一点的胆量，只能静静地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看着它一点一点变亮，晨曦微露。

不知过了多久，他靠在椅子上几乎要睡着，习玉忽然呻吟出声，他一惊，立即醒了过来，却听她有些骇然地说道：&ldo;我……这是怎么了……？念香？念香？！&rdo;

他急忙走过去，揭开帐子，却见他那可怜的小媳妇正抱着被子，肩膀裸露着，惊慌无比。他有些做坏事后的心虚，赶紧坐去床边轻道：&ldo;没事……你昨天喝多了说热，我便帮你……脱了衣服……&rdo;

习玉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涨红了脸，&ldo;你……你赶快背过去！&rdo;她叫着，念香本来就无措，此刻只得乖乖转身，由着她笨拙地穿好衣服，&ldo;你一夜没睡吗？&rdo;她问。

念香咳了一声，只好撒谎，&ldo;不……我和他们在下面赌钱玩了一会。&rdo;

习玉揉着额头，只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眼前也是金星乱蹦，念香端了茶过来，她赶紧喝了一口，&ldo;我脑袋好痛……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喝酒了！&rdo;

念香只觉气氛尴尬，他赶紧找话题，&ldo;对了，你还记得昨天那个跳上桌子唱歌的人么？&rdo;

习玉揉着额角下床梳洗，一面说道：&ldo;记得呀，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他唱歌很好听！&rdo;

念香轻道：&ldo;他是个高人，只怕武功不在师父之下。&rdo;

习玉洗了手脸，又喝了一口茶，回头见他满脸的仰慕神色，不由笑道：&ldo;你要是想和他学一招半式，直接和他说就是了！&rdo;

念香叹了一声，&ldo;这人恐怕脾气古怪，还是不要触怒他老人家比较好。&rdo;说着他打了个呵欠，满脸倦色，&ldo;我困了，让我先睡一会。你别乱跑，吃了饭就上来吧。&rdo;

习玉答应了一声，穿好衣服，挽好头发，回头再看时，念香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关门下楼，到了一楼，大厅里面没几个人，桌椅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凌乱，想必他们闹了很晚。掌柜的也不在，他儿子站在那里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