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娘:……救命,这个人怎么比鬼还吓人啊?!她不会吃鬼吧?!鬼嫁娘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在余玉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闪身消失。余玉:“……这?”敢情是专门跑来催她出发的啊?!那为什么不敢在学姐在的时候出来啊!我看着很好欺负吗?!小学妹惨白着一张脸,愤愤想到。罗诗琴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好笑:“我不离开,她就不敢出来。她不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最终目的地是哪儿。”“玉啊,你知道邵家村吗?”……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高铁和三个小时的大巴,余玉和罗诗琴两人终于站在了通向村子的黄土道上。余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左看右看也没找到载人的小三轮的士。“奇怪,今天天还挺亮的,怎么就没车了呢?”黄土地上的碎石多,小三轮的士小小的一辆,正好能在窄道上前行,虽说有些咯屁股,但性价比还是挺高的。一般来说傍晚这里仍旧有小三轮的士的。可余玉看了半天,又走到对面,依旧没看到载人的小车。“离村子远吗?”余玉为难道:“还有段距离,不过这边的路一年前修平整了,要是走,也能走到。”就是到村的时候天彻底暗下来了。罗诗琴也明白这个道理,皱着眉向四周看了看。两边是黄土大路,对面是通向村子的小道,的确很窄,但过人不是问题。“……那里是不是小卖部?”罗诗琴伸手,指向了远处。或许是黄土灰尘大,小卖部若隐若现,实在是看不太清楚,所以刚刚两人冥宾一位里面请4月29日晚上七点三十四分。因为太阳照射原因,即便到了晚上七点半,太阳还只是呈现微微坠落的趋势。橙红色的火烧云在天上铺开,乡村开阔的视野让整个落日更像是一幅油画。如果她们没有被拉扯进恐怖小说就更好了。罗诗琴背着包和拖着行李箱的余玉走到了先前瞄到的小卖部门口。露着红铜色铁锈皮的门带着历史的沉淀感,对着两人的窗口是推拉的老样式,上面青铜色的窗户边框和门栏一样锈得可以被称为老古董了。玻璃被灰尘蒙了厚厚几层,雾蒙蒙地看不清小卖部里面的情况。“有人吗?”余玉伸手敲了敲玻璃门,被上面厚重的灰尘呛得咳嗽几声,“咳、这也太多灰了吧?!”“看上去不像是最新修出来的。”罗诗琴瞄了一眼《囍》的章节内容,“你站我身后,我去开窗。”小卖部的门被锁上推不开,但两扇推拉窗仅仅上了栓,只要提起窗栓就可以打开玻璃窗了。余玉二话不说,一个箭步蹿到了令人安心的罗学姐背后,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外套衣角,紧闭着眼睛嚷嚷道:“我躲好了,学姐不让我睁眼我打死都不睁!”她对自己的胆子有明确的认知,目前对余玉来说,只要不拖学姐后腿就是她超常发挥了。罗诗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声,随后护着余玉,伸手去够生了锈的窗栓。【……在余玉拨开窗栓的一瞬间,窗户后从下往上跳出一只诡异的纸人来。被正面暴击的余玉立即瞳孔紧缩,放声尖叫——】随着罗诗琴的动作,视野里的文字模糊一番,最后不情不愿地变成了:【……在罗学姐拨开窗栓的一瞬间,窗户后从下往上跳出一只诡异的纸人来。女生表情不变,甚至恹恹地掀起眼皮看着笑容诡异的纸人,她沉默了一下,随后淡淡开口:】“小心我烧了你啊。”罗诗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爆破’的符纸来,在纸人眼前晃悠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想试试吗?”纸人老板:……在一人一纸对视之间,罗诗琴忽然察觉身后一股风吹来,将摇摇晃晃的生锈玻璃窗吹得合拢起来,遮掩了纸人老板的身形。等到罗诗琴再度推开时,里面的纸人早已不见。怕火烧。她暗自记下这个点,然后拍了拍闭眼低头眼观鼻观心的小学妹,柔声道:“没事了。”“你帮忙把包拿一下,”她迅速将背包脱下递给刚睁眼还略显茫然的学妹,自己拿了一张小雷云符,干脆利落地抬脚从大敞开的窗户里钻了进去。“我去开门,等我一会儿。”现在天气还没彻底暗下去,余玉心里也没那么害怕。她乖乖拿着学姐的背包,看见小卖部的屋内灯光忽然闪烁几番,然后彻底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泡放光,周围还飞围着几只小虫。屋内的灯大亮,站在窗户外的余玉一眼就看见了正对着她的等身长镜。罗诗琴从窗户边的桌子上跳下,打开墙壁上的开关,等到头顶上的灯大亮后,她迅速看了一圈四周的景象。除了比较惹眼的等身长镜外,小卖部里还有几架半人高的货架,不过和先前看到的门和窗户一样,裸露在外的铁皮都锈得翻卷。她挥了挥手中的符纸,白色的雷云就出现在她身侧。“去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被罗诗琴嘱咐了一声后,小雷云忽地一下撒了欢在不大的小卖部中窜来窜去。罗诗琴先是看了一下门闩。“生锈这么严重?”她试图拨动门锁,但里面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一样动不了分毫,“看来是不打算让人进来啊。”在《囍》章节内容没有更新前,作为主角的余玉一直都是在小卖部外和纸人老板打交道的。现在纸人老板被恐吓吓走,大土匪罗诗琴直接闯进小卖部鸠占鹊巢,当场给规规矩矩走剧情的小学妹表演什么叫做随机应变。随手按在靠窗桌的抽屉把手上,罗诗琴猛地一用劲,将有些难拉开的抽屉“唰”地一下强行扯开,一眼就看见匆匆收回去的小白纸手,想来是正面刚不过罗诗琴,打算在一些小地方给她找点麻烦。可惜失算了。抽屉里放了两块喜糖和一个老式座机,罗诗琴将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就听见余玉惊讶道:“这不是老早前的电话吗?”看见熟悉的款式,她忍不住笑道:“这个座机款式,我老家里都还保存着呢。”罗诗琴上下摆弄了一遍,皱眉道:“没插线,估计是打不通。我去找找插座。”她又抽开了另外几个抽屉,可除了又摸出来几颗喜糖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没东西啊……”趁着罗学姐在翻找东西,余玉好奇地伸手,在座机上按下了三个数字。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到晚上八点整,太阳都快沉入地了,但她们还在小道路口没办法进村。罗诗琴撑着桌子,左右翻找了两三遍,仍旧没有收获。她已经在想把先前吓走的纸人老板再度抓出来的可能了。正这样想着,余玉忽然结结巴巴开口道:“学、学姐,你、你身后——!”罗诗琴一怔,动作十分迅速地翻了一遍视野内的更新。【……血红色的大字突兀地出现在四周发黄的墙壁上,黏腻的液体滑落滴在地上。[0734-4444-4444]血色的数字印刻在墙壁,深入余玉的眼瞳。她惊愕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毛骨悚然。】电话号码?罗诗琴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满墙的血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