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没听到吗?我熬了很久了。”
他见我不接,很是不耐烦,似乎恨不得扔在地上就走人一样。
“我的手受伤了,吃不了。”
“真是麻烦的女人,女人没见过你这样——”
他脸上黑云密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肯喂起我来,这让我意外,我以为他是不肯的。
“烫——”
他直接将粥送进我的嘴里,像灌一样,恨不得我一口喝完,等他塞进我嘴里,我才发现烫得厉害,舌头估计也烫肿了,吞咽下去,连喉咙都烫坏了。
“烫你不会吐出来?怎么那么蠢?”
居然他反过来怪我,这个男人真难相处,以后哪个女人跟着他,一定凄惨得很,那个柳若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她真是没眼光,千挑万挑,居然挑了这个男人?
我神游完,抬起头,竟然看到他轻轻吹着那一小勺粥,竟是那样的专注,这样的他我第一次见,所以愣了一下。
“来——应该不烫了。”他的声音虽然也是很冷,但却没有往昔的硬。
他一勺一勺地喂着我,直到那粥已经凉了,他还要习惯性地吹一口,我一口一口地吃,吃着吃着禁不住唇角上扬。
这样的冷佚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一开心居然粥水竟然沿着嘴角滑了下来。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他嘴里骂着我,但竟然用衣袖帮我轻轻拭擦着,动作甚是轻柔,我实在无法将这个冷佚与那个冷血的杀手联系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依然是那张英俊的脸庞,挺拔的身姿,依然是那个冷血的他,但他居然会帮我拭擦嘴角的粥水?简直比看到太阳从西方出来还让我觉得震惊。
“你这个女人越看越傻,都不知道他喜欢你什么。”
他收起碗筷,转身就走,本来我对他刚才温柔的举动感激涕零,但想不到这个男人临走还要说我傻,真是生气,怎么不懂说一句好话?
银狼用在我身上的药都有奇效,虽然手脚动一动依然疼痛,尤其是胸口大声说话会扯着痛,但感觉却好很多了。
我这条小命还是捡了回来,睡到中午的时候才醒,依然冷佚端着粥过来给我,他究竟去哪了?
经过第一次,他的动作娴熟了很多,并且更是温柔,就连眸子我也看到一抹柔情,我真怀疑我是眼花。
他一口一口喂着,我一口口吃着,竟然觉得很温馨,这家伙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就是不知道那天他究竟抽哪条筋,竟丧心病狂亲了我一下,想想就恼火气闷。
“手好点没?”他冷冷地问我。
“你关心我?”
我禁不住勾起了唇角。
“我关心你?我还恨不得你被人砍断双手呢?到处闯祸,害得我要熬粥服侍你,要不是他吩咐,你饿死变成白骨,我也不会瞧你一眼。”
我简直就是被他气得胸口发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发誓这男人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整他一顿,看他的嘴巴还敢不敢那么损?
晚上静静躺在床上,吹着窗外凉凉的风,我竟然想起了濯傲,想起他那声撕心裂肺的晴儿,想起他那疯狂朝我奔来的身影,我的心莫名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