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受到了突然的袭击,来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朝我军射火箭,箭将我们的营帐点燃。
巡夜的士兵发出信号,警惕好的士兵全都爬了起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开始战斗。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三万人除了我,没有人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他们都身穿着我军的服饰,他们知道那些是自己人,但我们三万人都是这次才拼凑起来,即使一个月还陌生着。
混乱中,他们斩杀着我军的将士,而我军的将士却分不清楚走过来的是敌是友,甚至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
从我身边经过的士兵,我分不清敌友,让我觉得无所适从,让我更害怕的是,这些人根本不是濯傲的人。
濯傲的人只会夺,不会杀,而今晚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根本就不想让我活着。
究竟是有人想将我置之死地,还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我不知道,第一次面对冲我而来的士兵感到颤抖,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朝他刺出一剑。
“都给我听着,所有银魄的士兵都不要过来,凡是过来的就是敌人,我都杀——”
我大吼了一声,我们银魄的士兵不靠近,一下子敌人都暴露了出来。
“将士们,给我杀——这些就是敌人——”
我扫了一下将我围成圈子的敌人,印在脑海里大开杀戒,将士们也冲了过来,他们的人全被歼灭了,但我军也混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如雷的马蹄声再次响起,踏得我心烦意乱,惊慌莫名,原来这些只是先头部队,后面的大军跟来,竟然黑压压的望不到边,起码有五六万。
这些大军似乎要将我军全部剿灭一般,我的心一下寒了起来,三万人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少,少得可怜,少得无能为力。
这是谁的兵马?
“要想活着,我们就把他们杀了,将士们冲——”
我大喊一声,带领着将士突围而出。
火光中刀剑闪烁,惨叫连连,他们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似乎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我军一个不剩地消灭了。
无数人冲我而来,似乎是谁砍下我的人头,可以奖赏黄金千两,想不到有一天我也如此值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数人朝我冲来,那明晃晃的刀剑真是骇人,我军将士看势不好,都冲过来护着我,但依然无法挡住如潮水般的人。
看着他们的身体在敌军的刀下倒下,看着他们鲜血四溅,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一般。
手脚再次受伤,身上也不例外,虽然暂时没有致命的伤,那鲜血还是涌了出来,本来上次受伤后,身体就虚弱得很,今天也许我会血尽而亡。
我苦苦支撑了一个多时辰,但让我恐慌的是,放眼看去,我军将士越来越少,辽阔的草原已经看不见我军的战旗,而那群不明来历的人越来越多,多得我不敢再看。
“受死吧——这奖赏我拿了——”
惊雷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魁梧的男子冲我而来,手中的长枪朝我直插而来,我身体随着他的长枪翻飞,甚至有人趁乱射银针,我沉着地应战着,但心中越来越恐慌。
莫非今日真的死于此处?我实在不甘心,连死在谁之手都不知道?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如今要死在这来历不明的几万人手中,我实在不甘心。
“冲——”
突然又一阵雷一般的马蹄声响起,远处的高坡突然冲下了一拨黑衣人,黑衣人的数目都很多,源源不断地冲了下来。
黑衣人的目标却是我,都朝我直冲而来。
这次是死定了,怎么那么多人冲我而来,我怎么惹了那么多仇家?就在分神的瞬间,我大腿被那个魁梧男子的长枪刺了一枪,火辣辣的痛,枪拔出来的同时,血也涌了出来。
我冷静下来,好好应付这个魁梧男,但那奔腾而来的战马,那冲我而来的黑衣人,还是让我受到了干扰,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
但当他们靠近我的时候,我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我发现他的刀并不是刺向我。
是濯傲的人吗?我这个时候,竟无比希望来的是濯傲的人,
被濯傲捉回去与被人杀来拿头颅去领功,两者相比较,我还是愿意被他抓回去,起码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