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如此?”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又何必如此?”
我依然怒视着他,两人不再说话,气氛很是压抑沉重,就在这时客栈的小二送了饭菜,打破了僵局,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宫姑娘的客房已经安排好了,金掌柜问现在要不要带宫姑娘过去?”
我扭头当没有听到,客房又一阵死寂。
“不用了,宫姑娘今晚会留在这里,你去拿多一副碗筷进来,等我们吃完饭再送些温水进来。”
沉吟了片刻他才沉声道,小二出去后,两人闷头吃饭。
“这饭菜真难吃。”
我吃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放下碗筷一旁生闷气去了。
“多难吃也比你弄得好。”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满桌菜肴他也只是粗粗吃了几口,与吃我弄的饭菜那时狼吞虎咽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久饭菜都撤了,洗澡用的温水送了上来,我心中一肚子气,想撒也没有地方撒,他居然说要跟我做兄妹,同床共寝那么久,做兄妹?孩子都曾经有了,做兄妹?谁稀罕成他妹妹,谁喜欢他给我一间大屋?越想越火。
不知道是心中生气还是内心带着浓浓的挫败感,总之心头就是燃着一团火,将我烘烤焚烧。
我记得嫁给他之前,宫人告诉我,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一副羞涩的样子,多美的身体都是若隐若现的最诱人,但现在这些都见鬼去,羞涩对他有用吗?如果有用,我可以天天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当着他的面,没有丝毫羞涩将衣服脱掉,然后还要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我才径直钻进水里,但眼尾也不瞧他一眼,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半点心思勾引他,只是想发泄自已心中的郁闷,想要将我忽视?想也别想。
他僵立了一会,走过去栓门,然后吹熄灯火,房内顿时陷入黑暗当中。
“你女人还看得少吗?熄什么灯?装什么高尚?”
“女人的身体我的确看得多,即使你脱光了,我也没兴趣,但我不喜欢被人看,我要洗澡。”
他沉声说,说完就悉悉索索脱衣服,但听完他的话,我却怒火更盛,他不是不喜欢被人看吗?我就偏要看。
我快速冲洗完毕,然后穿戴好,就径直去点那盏油灯,然后盘膝坐在床上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
“你——”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红。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擦背,我这个做妻子的也愿意,虽然你的身材也没什么可取之处,该结实的地方不结实,该迷人的地方又不够迷人。”
其实他的身材是无可挑剔。
“不用——”
他瓮声瓮气地说,然后双手一挥,一阵疾风,将油灯扑熄,他扑熄,我就去点燃,当我重新将灯点燃后,却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斜躺在床上,身体懒懒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他的速度怎么就那么快?
其实冲洗一番,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在清风徐来的夜晚,躺在床上的确是一种享受,这满腔的怒火竟然也被徐来的清风吹散了不少。
当翻一个身的时候,他也刚好翻身,两人眼睛就这样直直对着,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掺杂,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让人迷恋。
但我跟自己说过今晚要离他远远的,我冷哼一声,扭转身子,真的与他离得远远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竟死死将他箍在怀中,生怕他跑了一样。
“可以松手了吧?”
他已经醒来,双目盯着我,带着揶揄。
“你不喜欢大可推开我,哪用等我松手。”
我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昨晚你像一头狮子一般,我不想睡觉的时候跟狮子打架。”
他居然将我比作狮子?我有那么可怕吗?可恶!他的嘴巴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好话。
“别说得自己像是小绵羊,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可恨的男人就是你,我是狮子,你就是恶狼。”
我气呼呼地说。
“既然明知道我无情,知道我可恨,为何还要死赖着我,这个世界的男人又不是死清光了,你爱谁就找谁去。”
“其他男人我不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是不是死光与我什么关系?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在这三个月内,只要你活着,我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休想撇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