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阿裴醒后,恢复得非常快,只一晚后就生龙活虎了。
“把这个服了,这次之后,还有一回便不用再服用了。”韦娴均将药递给阿裴。
“为什么你给的药都是甜的?”阿裴接过药含进了嘴里。
韦娴均笑着摇摇头,“冒昧问一下,你年庚几何?”
“二八。你呢?”
这么小?竟然只比小叔大三岁。
“虚岁六岁了,你是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吗?”
阿裴点头。
有一瞬,韦娴均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惊喜的神情,再回过神来,便看不见了,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出发吧,大约走个半个时辰,就能到官道上。”阿裴说道。
韦娴均小脸发白,没想到会这么远。
只见阿裴将他收拾好的行囊系在腰间,蹲下身子,转头道:“上来吧,我背你。”
没有犹豫,韦娴均趴上他的背。
阿裴起身,离开了茅屋,身后还跟着一条大花蛇。
一路上为了不无聊,韦娴均问了阿裴生活上的情况。阿裴背着她,步履稳健,完全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样子。
“你打到的猎物都是自己吃吗?”韦娴均天真地问道。
“没有,会和村民交换粮食。”
“不换钱吗?”韦娴均诧异。
“没必要。”
阿裴的回答让韦娴均感到震惊,继续问道:“那你除了打猎,还做别的吗?”
“没有。”
“你去过县城吗?”
“没有。”
韦娴均一路问下来,感慨还从未见过如此物欲淡薄的男子。
“那你有想过去县城吗?你这么强壮,定能谋份好差事的。”
“你会去县城吗?你去我就去。”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韦娴均尴尬地笑笑,她都还不知道她们一家会被安排去象州的何处服刑。
突然想到了昨日听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