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看着挤在自己院子里的村民,相当的无语。
还真当自己家是城池营垒了。
不过,这难民不知道是给她面还是怎么的,还真没往她院子去。
连西山都没靠近,这让她就奇怪了。
按理,他们饿极了,怎么可能不上山找吃的。
哪怕猎不到东西,还可以找野果或野菜裹腹才对。
崔福夏站在石头上看着还在村里游荡的难民。
嵇衡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问道:“要把那些人赶走吗?”
崔福夏知道他说的是难民,摇了下头道:“赶不走的,越赶他们越觉得村里肯定有粮。”
“他们找不到吃的了,自然就会走。”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在这待多久。
难民在村里游荡了五六天才走,而村民们也在崔福夏的院子里待了五六天。
这五六天没差点把他们折腾死。
每天心惊胆颤的。
幸好都有带干粮,不然,没被踩死,饿都得饿死了。
知道难民们离开了,立即都回了家。
崔福夏知道难民们离开了,还奇怪了下。
动荡不可能这么快就平息了,他们离开,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了。
笠日才知道,他们都过了安阳县,往帝都去了。
也不知道谁给放的行,这一下就有上万难民往帝都去了。
崔福夏是不管他们的,去哪,自有管这天下的皇帝处理。
她一直在山上练武,要么就是去虎头山看看。
这日她才和嵇衡到达虎头山,申原拉着她问道:“你娘的名字是否叫宣柔?”
崔福夏愣了下,摇头道:“她姓李,叫李宣柔。”
“也可能是她加上了个姓。”申原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因为你与倾南太像,所以我去信给了倾南的父亲。”
“他现在来不了,让我与你确认一下你娘的身份。”
“宣家十三年前走失了一个姑娘,就叫宣柔。”
“你娘极有可能就是她。”
“走失?”十三年前,她娘怎么说都有十七八岁了吧,还走失?
申原轻咳了声道:“应该说是为了逃婚,从家里逃出去的,一走便再无音讯。”
崔福夏扬起了眉,居然是这种梗。
看来,她娘有点身份啊。
“我娘是十二年前我爹走镖时带回来的,生下我没多久就病逝了,并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也一无所知。”
申原沉默了问道:“可知你娘是你爹从哪带回去的?”
崔福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