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干嘛不用你自己的身份?”徐八遂不解,“你一直用我的面目的话,那这二十年,真正的白渊去哪了?”
“我说他死了。”周白渊亲着他随口应道,怀里的人登时怒目而视,他便改了口:“唔,其他人以为他脾气臭,和魔尊闹别扭,跑远了没回来。但其实他人被魔尊金屋藏娇了,不透露一点风声。”
徐八遂这才舒展眼眉,伸手去捏他鼻子:“这还差不多,什么死不死的。”
周白渊凝望他清澈的眼睛,白玉就在掌心里,斋狠了二十年,痒得喉咙里要伸出手来,但看他身体还没恢复彻底,只好按捺下疯魔作祟的兽欲,屈指把徐八遂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仓鼠。他单手捧着他,另一手弹指把自己身上的白衣变成了红色,关键就是不能片刻不触碰徐八遂。
他亲亲小仓鼠:“魔尊,我要变成你了。”
仓鼠叽竖着爪子点点头,不多一时就看见眼前的大美人变矮便纤细,五官也发生了变化,一点点变成了自己的脸。
“!”
仓鼠叽后仰,忙不溜地抬起爪爪按住自己的眼睛叽叽喳喳直叫。
周白渊低头侧首去听,分辨出了他叽歪的内容:“啊啊这么一对比我长得也太丑了!”
周白渊被他惹笑了,贴贴仓鼠:“不是生得不好,是魔尊情人眼里出西施。”
周西施披回恶鬼袍,把被亲得晕乎乎的仓鼠叽塞进衣襟里贴着他赤露的灼热心口,随即捂着胸口出南柯阁去。
六个护法打不开南柯阁结界,狗崽子一般蹲在门口晒太阳,一听见声音齐齐回头:“主上!”
仓鼠叽透过周白渊的指缝眯着眼打量他们,第一眼看见了小萨空荡荡的右袖管和躲在她身后的小吉。她眼神怯怯的,从前圆脸粉嫩,如今双颊绘了许多花纹,虽勾画得美丽动人,徐八遂还是看出了花纹下的经年伤疤。
第二眼是背着手的小拉和光头小布,他如今不是正太的模样了,已长得比身边的光头还高,可谓是男大十八变,不过眉目间还是透着那一股少年般的天真意气,一眼就叫人认出来了。至于小布……一颗铮亮脑瓜,二十年依然寸草不生。
第三眼则是戳在最前面的泽厚和寒天。老瞎子依然生得风流倜傥英俊如旧,正左右环顾,又急又燥,寒天还如小媳妇一般,也左右寻顾。
徐八遂想起了当初梦中之梦,知道了他后背也横贯过一道狰狞的伤疤。至于寒天,胸前应当是一大片灼伤。
也不知愈合几何。
泽厚上前朝周白渊冷声:“他人呢?”
仓鼠叽想顶开手掌探出脑袋来,周白渊轻轻按回他,竖指比了个嘘的手势,朝泽厚道:“现在还在休息,再等等。”
护法们的希冀落了空,一个个灰心丧气,纷纷问道:“再等多久?不久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