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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公爵对这点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

伯爵思来想去，想找到更聪明的话反唇相讥。结果却只厉声说：&ldo;去你妈的。&rdo;

厨房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体态丰满的女人摇晃着走了进来。她身穿t恤衫，牛仔短裤勉强裹住左右摇摆的屁股。腿部的脂肪随着脚步来回颤动。脏兮兮的围裙盖住了一对巨乳。褪色的金发干枯蓬乱，刚好过肩，遮住了左半边脸。她笑了，露出玉米粒大小和颜色的牙齿。沾满污渍的t作牌别在衣领上，上面用鲜绿色的字体写着她的名字&ldo;洛雷塔&rdo;，旁边是一张眉开眼笑的照片。

&ldo;早上好，老兄。想来点什么?&rdo;

公爵把手插入衣兜深处，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币和八十三分硬币。&ldo;这够买什么?&rdo;

女服务员用铅笔上带橡皮的那头将钱一堆堆拨开。&ldo;烤奶酪三明治，薯条，一杯辣味牛肉豆子，和一听可乐。&rdo;

他点点头。

&ldo;我什么都不要，谢谢，&rdo;伯爵尖声说。&ldo;我已经吃过了。&rdo;

洛雷塔回了后厨。公爵不止一次看过人的内脏溅落到地上，不过她背影那不停颤动的肥肉实在令人倒胃口，便将目光移开了。伯爵正忙着找影子，没注意。

女服务员的头在长方形的窗户附近来回晃动，从那里可以瞥见厨房、&ldo;你们要去哪儿呀?&rdo;

&ldo;不确定，&rdo;伯爵答道。&ldo;只是开车转转。&rdo;

&ldo;那也不错。见鬼，有时候真希望我能拍拍屁股走人，听从上帝的安排，去哪里都可以。&rdo;她把什么东西扔到烤炉上，顿时发出咝咝的声响。&ldo;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东西?&rdo;

伯爵哼声说：&ldo;什么奇怪东西?&rdo;

&ldo;没什么。你要是看见就知道了。你们从哪儿来?&rdo;

&ldo;附近。&rdo;

她咧嘴笑了。&ldo;不好意思，我只想在这漫长难熬的夜里聊聊天，没想多事。&rdo;

十分钟后，她把盘子摆在公爵面前。奶酪滴下了一摊油。薯条又湿又黑。不过辣味牛肉豆冒着热气。他把勺子插进厚厚的褐色三明治，咬了一口。

&ldo;怎么样?&rdo;伯爵问道。

&ldo;不错，就是大蒜多了点儿。&rdo;

公爵探身靠近，呼出一口气，让他的旅伴好好闻了闻味道。伯爵连忙往后躲，一不小心跌落凳子，掉到了地上。他鼻孔扩张，满脸怒气。

&ldo;你个蠢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