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倒是很耐心的回答了他的追问,“战斗一开始我就已经准备了,碎裂的冰剑,纷飞的巨剑暗器,都是为了降温,使场中气温降低,引起外围热风吹来,带来水汽,遇冷再成为我的冰,这样我的冰就源源不断,使得塑造冰之长剑就可以就地取材消耗空气中的冰气塑型得以生长十几丈甚至几十丈长,而且剑的本身也因为气息的浓度增加而产生了质变,你切割开的剑身落地最后时刻我便可以踩着滑行使得速度倍增让你抓不住我的身影,中间两次骗术,骗取你霸道气势的增涨跟我的长剑硬斩消耗你的体力,最后塑型小蛇,冰球以及刺穿你的左臂也是为了打击你的心理,使你怯战,其实我真的不能刺穿你的身体,本来你一身血气惊人热血沸腾,在你的左臂上塑造剑身已经很吃力,如果是在你右臂施为定然会被你那剑气崩碎我的计谋,再不加上力道,那就像只把刀刃架在脖子上不使劲一样伤不到你分毫,最后能踩着冰剑滑行准确刺中你同一处伤口也很简单,冰的塑型是有向性的,水汽越浓厚的地方越容易做到凝结,就像物质的扩散一样,你化去身上的冰雪使得身体周围的水汽密度极大,而伤口处血液中水的密度更大,我只需尽量的输出内息塑造冰剑给它一个推动力便可刺伤你!灌注冰气进入你的右臂,握剑的手臂就会逐渐麻木,对于使剑的人来说再无一战之力!”听完冰月的解释青锋唯有叹息一声,“非战之过,乃冰月诡道也!”
几场比试下来,原本流云等以营利为目的的擂台赛由于烈阳人们尚武的精神渐渐衍变成了一种各家弟子的历练、出战赢得彩头与名声的机会,所以烈阳城一时聚集了各家的年轻弟子,最后难有他们出场的机会,场面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就算流云几人放水,但总的来说还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因为就算他们不出场每逢上场挑战的人都会习惯性的先扔出参赛金。就在第三天,流云准备结束擂台赛之时,一个一身戎装的守城侍卫跳入场中。“我要挑战你们这里最强之人!”
冰月等四人相互望了望,谁也没有站出来,“最强!”在他们心里恐怕永远只有站在他们身后,不怎么说话、没有什么脾气,笑起来还有一点傻傻的师尊了吧。焚火捅了捅离火。“你去!”离火白了一眼焚火后对着水月笑眯眯的说道:“你去!”水月头一低摇了摇,看着冰月,冰月回头望了一圈,愁眉苦脸的看着流云。
流云苦笑,明显是这几个人合起伙儿来坑害自己啊!流云无奈走入场中,向着对面的侍卫微笑抱拳。“流云。”
离火则兴高采烈的对水月说道:“太好了,终于能看到师尊出手了!”水月虽然没有像离火一样手舞足蹈,但也是期待的看着流云。
侍卫也同样回礼。“蜉蝣宗门徒沈钧。”话音刚落便一拍腰间,一把三尺铜剑凭空跳出,沈钧伸手虚托,铜剑悬浮于其上缓缓转动,此幕方显,观众们便沸腾起来,“烈阳的侍卫中竟然有修仙的人!”由于修仙者的出现观众的情绪更是高涨,一些原本认为一直很神秘没有出战的流云获胜的希望很大,很看好他的人瞬间转变了态度,甚至有些相熟之人已经打起赌来,其中秦观、青峰等人也是从中捞了一笔,其他的赌博活动更是因为修仙者与神秘流云的一战更是闹得火热!
流云见他如此,笑容随即就变得邪异狰狞,战意攀升而起,犹如一只蛰伏的凶兽觉醒!流云一抹手上的戒指,另一只手中出现了一件八角形的“碎瓷片”夹在两指之间。随着沈钧的一声轻喝“小心了。”青铜剑挣开沈钧之手急速的飞向流云,流云闪身向一侧而退同时手指在八角形的碎片上刻画,速度竟然不弱于冰月,甚至要快上很多,当流云最后一笔刻下,向着胸口一拍,顿时周身气流飞窜,寒气陡升,向着流云身上汇聚,当寒气收敛之后一件冰晶的铠甲犹如蛋壳一般保护着流云的周身要害。场外的冰月一拍额头,对着水月说道:“我说师尊为什么老是让我们给他手中的东西灌注内息呢,原来是用在这里,你明说多好啊,何必美其名曰有助于我们修炼啊,还说什么破而后立,内息消耗的越多越快增长的同样越多越快,水月,我们都被骗了!”水月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一笑,然后说道:“看来我们也有好戏可看了,不知道师尊能不能取胜?”离火见他们说话过来偷听,当听到水月说过后更是忍不住跳过来抱住水月道:“当然是师尊能获胜了!”说罢就拉着水月要去给流云加油!被晾在一边的冰月再次的一拍额头。
当青铜剑一击未果后又兜绕了一个圈子再次向流云飞来,速度飞快,流云一连串的动作正是力竭之时,无暇躲避也不想去躲避,伸手又取出几块碎片,向前跨出几步,期间手指飞快的在碎片上刻画,最后一笔落下之时一团火球凭空而生,流云挥手一指沈钧,火球宛若生了灵性向其飞射而去,由于气流的影响期间也不知道折射了多少道弯,最后准确的飞向沈钧胸口,在观众看来,火球划过的光影像是从流云手中飞出的赤蛇,蜿蜒的前进最终一口咬向猎物,面对着攻击,两人都置若罔闻,都只是双眼紧盯着对方,不同的是当火球将要砸到沈钧胸口之时,沈钧一个侧身避开,而流云却是凭着冰晶铠甲承受了青铜剑一击,冰花飞溅落在脚下的地面上,火球在沈钧背后爆开之时铜剑也被他伸手招了回来,两人的试探简单而直接,沈钧双指一抹剑身,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声轻喝,“风来,轻我剑身,利我剑刃!”同时流云手握一块碎片,刻画之后碎片上开出一朵八瓣的冰花,每一朵花瓣都是一柄长剑,丢掉碎片后复又取出八片贴于每柄剑的剑柄处使之成为护手,然后以强有力的手指每手夹住四柄长剑向沈钧冲去,犹如一只长满利刺的疯狂刺猬,沈钧手中的铜剑颤动,呜呜仿若传出风声,一指流云,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飘忽前进,流云感到莫名的矛盾,能清晰的看清剑的轨迹,但是却有抓不住它的感觉,两剑交击之时强烈的反震之力传来,手中之剑险些全部崩飞,剑上也有了裂痕,“冰月你偷懒,这剑的质量如此之差!”心中想着换另一柄剑向铜剑斩去,然而一剑过处铜剑随着流云使剑的力道粘着冰剑飘忽,让流云像是砍在棉花上,轻飘飘若无物,飞剑后退之余调转方向再次向着流云斩来,一剑比一剑的力道更大,流云手中的剑在蹦碎,流云得势便会反击,却总是砍在“棉花”上,这样一来流云无法前进,被阻在距离沈钧十丈以外,想要近身打斗已不可取,当流云手中冰剑全部碎裂之后,流云扔掉手中剑柄跳出沈钧十五丈范围,飞剑并不追击,被沈钧招回向着流云逼近,流云再次取出碎片,当沈钧御使飞剑之时流云双手握着碎片指向沈钧“冰之战枪!”,流云话落猛的从碎片中钻出一柄冰剑,并且以不弱于飞剑的速度延伸,瞬间达到十几丈,险些刺入沈钧胸膛,同时飞剑击中流云的“蛋壳冰甲”咔咔之声响动,其上瞬时裂纹无数,流云也不顾其他,上前一步欲将沈钧挑飞,沈钧见这一剑来势凶猛再无法考虑攻击流云,迅速避开这一剑的锋芒,招回飞剑入手招架流云的“枪势”!“长枪”尖端锋利,枪身纤细狭长流云挥舞起来并不显沉重与笨拙,每一挑、刺、撩、扫都充满威势,更是以十几丈长的长枪抖出一片枪雨,覆盖了沈钧所有的退路,沈钧手捏剑诀指挥飞剑同样抖出剑幕,生生以飞剑的锋利削去冰枪三尺多,随后飞剑缠绕着冰枪枪身飞舞而上,飞至中部将其一斩而断,流云丢掉残折断的长枪再次取出碎片更是夸张的持有八把十几丈长冰剑与沈钧拼斗,流云双手十指夹着剑柄不断以微小的动作晃动,宛若凌空弹动着钢琴充满律动,而在十几丈外的冰剑却灵动的使出不同的剑招,沈钧几乎每时每刻都要面对刺,挑,横扫的剑招同时加身,应付的颇为吃力。
焚火对于这样的战斗看得热血沸腾,搂着冰月的肩膀问道:“如果是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么?”
“做不到,每个指缝夹一把长剑需要的力道不是我能承受的,我的身体没有师尊这么坚韧,力气没有师尊大,而且仅通过手指的律动控制八柄巨长之剑的剑势,这种入微的操控我做不到。”冰月认真的看着场中回答着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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