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吸了一口气:&ldo;你的教众呢?&rdo;
&ldo;……还没有找到。&rdo;
柳清欢:&ldo;……&rdo;
这混得也太差了吧,杜鹃好歹都有两个人。
少年把她放到一张茅糙铺成的睡铺上,就转身离开了山洞。柳清欢看着身。下这堆稻糙,抽了抽嘴角。
算了,没有让她睡石头,她已经感恩戴德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西巍山上又是山鬼又是冤魂的,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怕吗?
她眨了眨眼,在茅糙铺上躺了下来。
胡大婶这一宿都没睡着。虽然他们家日子过得苦,但也没做什么为非作歹之事,这次直接把人小姑娘送去马家,她心里一直有些忐忑。可想到自家女儿今天才十六,她又逼自己狠下心来不要再想这件事。
那姑娘的命本就是他们救的,她自己不也说了要报答他们吗?
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胡大婶伴着鸡鸣从屋里走了出来。刚把灶上的水烧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胡大婶放下手里的活跑到院子里一看,当下就傻眼了。一大队士兵整齐地排列在她家的院子外,不说领头的那将军丰神俊朗,就连队里的士兵都个个气宇轩昂。这一看就知道是京里来的正规军,和他们县衙上那些衙役简直是天壤之别。
胡大婶愣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领头的将军走到她跟前,对她道:&ldo;大婶不用惊慌,我们是来找人的。&rdo;
&ldo;找、找人?&rdo;胡大婶看着眼前这位连说话声音都好听得不行的俊美将军,思量着难道长安城里真逃出来了一个杀人犯?
薛慕对后面的人招招手,就有人拿着一副画像上来了。画像在自己面前展开后,胡大婶惊讶地盯着上面那个漂亮姑娘‐‐这、这不是老胡前几天救回来的季姑娘吗!
薛慕看着她,眉峰微动:&ldo;大婶可是见过此人?&rdo;
&ldo;没、没有。&rdo;薛慕的目光太过锐利,胡大婶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旁边的士兵将画像往前递了递,语气硬邦邦地道:&ldo;大婶,你再仔细看看,可不要欺瞒我们将军!&rdo;
&ldo;我、我真的没见过!&rdo;胡大婶不自觉地搓着手,头埋得更低了。
薛慕盯着她,沉着声音道:&ldo;抬起头来。&rdo;
胡大婶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猛地就和薛慕的目光撞上了。他默不作声的盯着自己,可那眼神就像一把尖利的刀扎进了自己的心窝里。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吓的脸唰的就白了:&ldo;我、你……你不会就是那个横行霸道的表哥吧……&rdo;季姑娘可从没说过她表哥是个将军啊!
旁边的士兵顿时怒气冲冲地道:&ldo;大胆!这位是永宁侯府的薛侯爷,平西大将军!&rdo;
就算胡大婶再怎么孤陋寡闻,薛慕的大名她还是听说过的。她一脸惊惧地看着士兵手上的画像,结结巴巴地道:&ldo;那、这、这是……&rdo;
&ldo;当然是侯夫人!&rdo;
噗通!
胡大婶的腿一软,直接在地上跪了下来。
马县令的府上,也来了两三个士兵。马县令看着面前的胡人少年,义愤填膺地道:&ldo;拜火教实在是太猖狂了,居然连侯爷夫人都敢掳!&rdo;
芃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画像交给了他:&ldo;这是夫人的画像,如果马县令见到相似之人,还望尽快通传一声。&rdo;
&ldo;一定一定。&rdo;侯爷这个大腿可要好好抱住啊,他一边在想着,一边缓缓张开手里的画。看清画上之人后,马县令也差点在地上跪下来:&ldo;这、这是侯爷夫人?!&rdo;
芃芃打量了他两眼,上前一步道:&ldo;马县令可是见过?&rdo;
&ldo;我、这……&rdo;这不是胡家的胡灵珊嘛!什么时候成了侯爷夫人的!他哭丧着脸看着手里画,这次这个官,是妥妥地保不住了。
门外传来一连串嗒嗒的脚步声,一大队士兵涌了进来。芃芃看见突然出现的薛慕有些奇怪,不过更奇怪的是,薛慕一进门就提起马县令的领子,大喝一声:&ldo;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