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被白若惜救起,知道她就是纳兰褚旭心尖上的那个人,便选择了跟随在她身边。因为,她可以助她报复。
凝晖堂这边
“若惜……若惜……别走……若惜……”
香瑟瑟被睡在身旁的男人的梦呓声吵醒,她看着他时而难受时而偷欢的神情,下意识把手摸到自己的心房去,这并非第一次听见他夜半呼唤别的女人的名字,为何此刻会有点莫名的难受。
又回想刚才被他松开的手,香瑟瑟深深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绕过他落地。
听见响声,纳兰褚旭醒来,侧头便发觉身边的人儿不见了,身子探起,瞧见她在屏风后更换衣服,他眸色微敛又不动声色故作酣睡。
待她离开后房间后,他忙披了衣服暗地跟出去,一路随着她来到僻静的柳巷,他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女人大半夜跑到这烟花之地做什么?
到了一间普通的宅子外,香瑟瑟敲了敲门,轻喊道:“三娘子。”
紧随在后的纳兰褚旭躲在暗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甚是纳闷:这女人怎么到处都是狐朋狗党?
屋子内,一对痴男怨女正狂热地剧烈摇晃的床上翻云覆雨。
许久才听见外边传来的喊声,女子迷惑皱下眉头喃喃道:“瑟瑟?这么晚怎么过来呢?”。
虽然好奇,但享受着这男人粗暴的温柔,她并不打算理会,继续沉沦。
听到“瑟瑟”二字,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皱下夹汗的眉头,试探问道:“香瑟瑟?你跟她认识?”
女子忙搂着他着脖子暧昧道:“她是我的知己,但是,只要我不应她,她很快就走了。”
这男人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她可不想就这么浪费了机会。
男人推开她的手,随手扯过搭在案头的衣服,若有意味道:“既然深夜找你,定有要事。”
女子见他没了刚才的澎湃**,也不再强求,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太粘人,便忙拿过自己的衣服,侧头看他问:“你要从后门离开吗?”
男人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钳住她的下巴戏谑道:“本皇子只是给一盏茶的时间你打发她,待会继续。”
听见这话,女子乐了,忙披了衣服向外走去。
这男人不是他人,而是聂云庭。
“来了!来了!”这三娘子只是简单穿好衣服,故意竖着领子、散着头发遮挡脖子上的吻痕,便跑去开门,开门见了香瑟瑟,戏笑道,“大半夜的丢下相公跑这来做什么?”
“别跟我提他,心里正烦着。”香瑟瑟叨喃了句,大步走进去,也没又留意她脸上的红潮。
三娘子把门关上,跟上去笑问:“怎的,该不会跟纳兰大少爷吵架了,自个跑出来了吧?”
香瑟瑟进了屋子坐下来,不以为然说道:“与他无关,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才想着来跟你说说。”
三娘子还没见过她这个多愁善感的样子,马上严肃起来,给她倒了杯酒,关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香瑟瑟喝了口酒,琢磨了会,若有所思低念:“很小的时候,爹娘天天吵架,后来,我娘说忍受不了这种没有爱情的生活,撇下我们父女便走了。从此,很多人取笑我是个没有娘的孩子。我爹……”
郁郁而终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那是在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她的爹,护国公还活着。
三娘子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房内的聂云庭侧耳探听,屋外的纳兰褚旭也到了檐下。
香瑟瑟苦笑一声说道:“那时候我就觉得,爱情婚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从小就对自己说,将来我要是嫁人了,我绝对不会爱上那个男人,我也不稀罕他爱我。结婚只不过是两个陌生人搭伙过日子罢了,没有爱情才是幸福的。”
三娘子仍旧没有说话,给她倒了一杯酒。
香瑟瑟喝了半口酒,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或许因为心中的苦恼,越发激动道:“所以,尽管纳兰褚旭利用我、算计我、甚至想杀了我,我都忍了。因为我要证明给我娘看,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么就坚持不下去呢?只要嫁了一个人,我管他做什么,我就是要坚持!”
三娘子听完这话微吃一惊,迫切问道:“瑟瑟,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想要杀你?”
“他脑子有病。”香瑟瑟无奈道了句,搁下酒杯说,“我现在才发现是我把婚姻想得太简单了,也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她抬头看略带着急的三娘子笑问:“就为了争一口气,就为了证明我娘是错误的,你说,我是不是太傻呢?”
“的确太傻了。”三娘子连忙说道,“瑟瑟,你向来是最理智的,现在怎么为了上一代人的恩怨搭上自己呢?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太钻牛角尖了。那个男人害你如蜜,就是根本没有把你当作妻子,你若还固执下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岂不证明你娘是对的?要坚守,也得看那个男人值不值得。强扭的瓜不甜,可别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香瑟瑟忽笑,忙倒了两杯酒,举杯笑道:“我是不择手段地驯服他呢?还是一脚把他给踹呢?”
房内的聂云庭听到此话,眸底顿时来了趣味,这个女人总是与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