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不敢看香瑟瑟,只得把脸埋在聂云庭的怀里。
香瑟瑟咬了咬牙,红着双眼转身跑了。
“哎……”三娘子正想追上去,却被聂云庭紧紧扣住了手腕。
“随我走。”聂云庭低喃了声,往停在原地的白若惜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牵着三娘子的手转身离开。
白若惜看着他携着别的女人离去的身影,直觉浑身冰冷,滴血的心房已经痛得没有知觉,双膝缓缓软跪在地上。
她早就知道他身边会有很多很多女人,可没想到,他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带着别的女人离开。
“聂云庭,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她含泪闭上双眼,回想刚才香瑟瑟激动的举止,更加可以确定,那也是他的女人之人。
但是,她回心一想,这香瑟瑟同样被他无视了。
走了足够远,确定四下无人后,聂云庭才松开三娘子的手,若有意味道:“替我办一件事……”
“我不会替你做任何有损瑟瑟的事情。”三娘子背过身去,直接打断他的话。
聂云庭忽地冷笑,拉住她的手让她面对自己,轻抚她的脸庞低沉笑道:“放心,不是让你出卖道义。你不是要护着香瑟瑟吗?行,我就是让你告知她,穹戈夫人利用纳兰富荣的前途来让这王府的贝夫人对付她。还有,她还暗地下令让府中的女眷刁难香瑟瑟。你就把件事告诉她便可。”
三娘子微讶,其实今天香瑟瑟刚到瑰园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到那浓浓的敌意,原来是那穹戈夫人在后操纵的。
琢磨了会,她抬起头来迷惑问道:“穹戈夫人不是……”
“其他的你就别问。”聂云庭打断她的疑问,双手负后若有意味道,“要不要告诉她,你自己掂量。”
三娘子凝视着他难测的眸色,下意识提起手来轻抚他脸上的掌印,若是换作别人敢动他的脸,早就被他拧断了脖子,可是他却似乎完全不怪责香瑟瑟这一巴掌。
回想今天,贝夫人讹称琴上有蜈蚣,他第一时间是满脸着急地去护香瑟瑟。
他还把护身之物送给了她。
此刻他也是为香瑟瑟而来。
他……竟然无条件地为香瑟瑟做那么多事。
“没事,为你挨这一巴掌,值得。”聂云庭握住她的手欢喜笑道。
“为我?”三娘子迷惑低念。
“怎的,难不成你以为她是吃醋才打本皇子?”聂云庭反问道,不一会儿,他又摇摇头戏谑道,“不,她的确吃醋了,只是,她恨的是本皇子动了你。”
三娘子黯然皱下眉头,只怕从此要跟香瑟瑟断绝友谊了。
“你先回去。”聂云庭轻声道。
三娘子轻作点头若有所思离开。
好一会儿,聂云庭轻沉眸色才冷冷道,“出来吧。”
玉面随后从暗处走出来,冷声戏谑:“只懂得利用女色,三皇子不觉得自己跟青楼的龟奴没什么分别。”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聂云庭冷哼一声,双手负后睨向他,冷声道,“棋子而已,何分男女,凑用便可。更何况,女色本来就是本皇子心之所向,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鄙贱!”玉面瞬间阴下寒眸,冷厉拂袖袭去。
“今天饶了你,现在就取你狗命!”聂云庭怒喝一声,侧身躲开他的袭击,继而翻身反击。
香瑟瑟红着眼圈一路跑回凝晖堂,脑海里每次闪过那二人拥吻的画面,就会想起被聂云庭扭曲了心性堕落的白若惜,想到三娘子或许会变成第二个白若惜,她的心就特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