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珠一脸无辜看着她,咬牙盯向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忙把太君请进屋内,良久,阿虎揪着范姑姑来了,范姑姑连扑带滚跌落地上,隐约察觉到杀气,浑身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虽没见识过纳兰褚旭背后的面目,但是,很早就知道这主不能惹,知道东窗事发,她便一下子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路是颤抖着过来的。
竭尽全身的力气往纳兰褚旭那瞅了一眼,只见他目光如往日的清冷,但又似乎不一样,唇畔浅逸的笑萦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毒。
她骤感胸口的空气被抽空,只剩下深不见底惶恐。
太君看见她抖得厉害的样子,脸色骤冷,厉声责问:“说,是谁主使你在大少奶奶的食物下毒的?”
范姑姑一个劲地颤抖,如同掉进了冰窖,紧咬牙根直打哆嗦,许久,才结结巴巴道:“并并……并没有人主使……只是……只是奴婢跟大少奶奶的恩怨……”
“恩怨?”太君紧皱眉头,下意识往香瑟瑟看去。
阿洛连忙反驳:“我家小姐从不跟你来往,何来恩怨?”
范姑姑来了点底气,扭头看向她反驳:“上次太君寿宴,她差点害我死掉,难道我不该怨她?”
香瑟瑟纳闷骤紧眉头,哭笑不得反问:“我如何害你?”
“嗬!”范姑姑紧握拳头,把所有惶恐收在拳头之中,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冷声道,“我病发需要珍珠末续命,你这一个名门千金却浑身都是假货,害我差点无药死掉。”
香瑟瑟无奈轻摇头叹息,懒得再与她说话。
纳兰褚旭眸色骤然阴翳,淡泊的杀气盎然欲出,冷冷道:“主子救你那是恩赐,不救,是你活该,还敢记恨别人。若那非太君寿宴,当日就该让你痛苦死去。”
范姑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忙转向太君求饶:“太君,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纳兰褚旭一脚将她从太君膝下踹开,厉声责问:“你的药从何而来?”
范姑姑啧了啧舌,忙爬起来继续跪着不说话。
太君冷拍案几,吃喝一声:“明——珠!”
纳兰明珠怔了怔,忙绕到她跟前说:“这事跟我无关呀!”
“嗬!”太君睨向她冷冷道,“你一向容不下瑟瑟,狸蝶族之事又是你在煽风点火,还敢说她不是你指使的吗?你肯定记恨着瑟瑟上次赢了你!”
纳兰明珠旋即扑通跪下来,满带委屈解释:“我虽恨她赢了我,我也不喜欢她,可是,这事真的与我无关!狸蝶族的事情……这事我只是偶尔捡到了这本书,看到蝴蝶的事情才向您老人家说!”
太君正欲责备,香瑟瑟忽然开口道:“此事的确蹊跷。”
众人纷纷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香瑟瑟随即娓娓道来:“先是有人故意挑起我们旭王府内部的争斗,然后是夫君中毒,现在又来了狸蝶族一事。相信,郡主跟三少爷一样,也是被奸人利用了。”
“谁三番四次扰乱旭王府?”太君连忙问道,话音刚落,她睨向范姑姑责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范姑姑忽地倒在地上,嘴角流泻出鲜血。
众人微吃一惊,阿虎忙走过去检验了会,抬起头来说:“咬舌自尽了。”
“岂有其理!”太君恨恨咒骂了句。
纳兰明珠恨得慌,连忙说道:“太君此事真与我无关,就算我怎么恐吓她,她也不会为了我咬舌自尽呀!”
太君沉了沉气,看向纳兰褚旭叮嘱:“转告王爷和你父亲,此事必须彻查,绝对不能听之任之!非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不可!”
纳兰褚旭和香瑟瑟送太君回缘境,就看见挽着包袱在院子里等候的白若惜和美莲。
太君微愣忙问道:“若惜,你不是回段城了吗?”
白若惜倩笑上前来,温婉道:“刚出成不久就收到父亲的家书,他说可能马上就要调回京都了,让我在这等他。”
“好好好……”太君忙带欢喜挽住她的手,笑道,“这些日子都被你侍候惯了,还怕你回去后,不习惯了。多住会,多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