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我为义妹?”香瑟瑟受宠若惊问道,这人刚刚还要杀要刮的,变化可真快。
负春秋理所当然点点头说道:“嗯,你这女人挺有趣,既然不能杀,那只能收为己用了。”
香瑟瑟苦笑,似乎意识到什么,轻声问道:“义妹的意思是……”
负春秋瞅了瞅她憋屈的笑意,轻哧一声道:“放心,本尊能分清楚何为专属的女人,何为妹妹。”
听到这话,香瑟瑟才松了一口气,打量了他两眼,微笑道:“既然你把我认作义妹,是不是该以真面示我?”
负春秋下意识提起手来轻扶脸上的半块银色面具,轻摇头道:“能看到我真实容颜的,普天下只有一人。尽管你是我义妹,亦不可以。你只要知道你义兄是全天下最俊美的男子便是。”
“……”香瑟瑟骤然满脸黑线,好自恋的一个人,好喜欢擅作主张的一个人,沉默了会,抬眸看他的面具才觉十分精美。
面具上刻着很浅的蝴蝶印,若不仔细看,不会察觉,两侧有细小的白钻镶嵌,甚是耀眼夺目。
“能看义兄容颜的,可是一位绝色女子?”香瑟瑟试探问道。
负春秋微微一愣,丰魅的唇畔处浮起笑意,反问道:“你怎知道是位女子?”
香瑟瑟看见他这个反应,便确定了心中猜想,诡秘道:“我还知道是你心仪的女子。”说着,又故作好奇问,“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了义兄的眼?”
负春秋嘴角的笑扬得更起,眸子里瞬间载了细腻的柔情和眷恋,思绪远去,喃喃道:“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从不害怕我,也不奉承我,也不会因为我身怀异香而觉得奇怪。她喜欢围绕在我身边的蝴蝶,喜欢绕在我身边跳舞。”
说着,他摸到脸上的面具,欢喜说道:“她说我是天底下最美的男子,不允许其他人亵渎我的美色,所以亲手为我制作了这块面具。”
说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缓缓散尽,眸底深处的柔情褪去,由无何奈何的惆怅替代,凝视着在屋内留恋不去的蝴蝶,轻声低喃:“她……不可能再跳舞给我看了。”
香瑟瑟心头微紧,轻声道:“她……已经……”
负春秋轻摇头,侧头看她,勾起一抹浅笑,意味深远道:“她是我的仇人,再见面之时,便是夺她性命之时。咳咳……”
他忽地难受咳了两声,忽然伏倒在案上,嘴角缓缓流出鲜血,喃喃道:“若是我死了,也是好的,她便可以活下去了。”
“你心中的恨远远超过你对她的爱吗?”香瑟瑟试探问道。
负春秋恍然一愣,抹掉嘴角的鲜血,轻声道:“她也是这样问的。”
香瑟瑟无奈叹息,许久,才轻声问道:“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负春秋看了她一眼,此刻把她认作了妹子,自然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不如她家的男人,他稳住气息,挺直身子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香瑟瑟。”她简而回答。
负春秋顿时皱了一下眉头,目光十分的质疑,滑稽冷翘嘴角,玩笑戏谑道:“就你?香瑟瑟?”
香瑟瑟看他的眼神不仅仅是质疑,几乎完全是否定和轻蔑,无奈反问:“我不能是香瑟瑟吗?”
负春秋轻嗤笑道:“听闻香瑟瑟不仅智慧无双,而且容貌艳绝天下。义妹虽然长得……过去。但是,距离这艳绝天下还……”
看见她不浅不淡的笑,也知她怒了,他忙敛了玩笑道:“你放心,义兄虽容颜俊美,但绝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不管你长得如何,定护你如珠。”
香瑟瑟笑得无奈,自己长得有那么勉强吗?重点是,到底是谁给自己扣了一个“智慧无双,艳绝天下”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