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的花园凉亭下,有衣着华贵的两人正在对弈。
“又是和棋。”
钟离煌百无聊赖的丢棋,“没意思,不下了。”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这么说了。
殷昙清看着这棋局,不由莞尔一笑,端起茶杯道:“陛下这是有心事?以往棋未尽便已分出胜负,今日倒叫臣占了许多便宜。”
更有意思的是,明明说了不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又改了主意,也是让人不禁称奇。
白衣男子低笑一声:“不愧是爱卿,什么都瞒不过。”
“臣愿闻其详。”
“你不懂。”
“……”
“朕虽有后宫三千,却久居云巅,如同孑然一身。”
钟离煌看着茶水中倒映的自己,喃喃自语:“情爱于朕而言,如淡水无味,也从未想过与谁天长地久,但转而一想,爱卿还不如朕,那丞相府连个摆设也无,又谈何为朕分忧。”
这话说得让人有些难过,偏还无可反驳。
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奸佞权臣,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殷昙清看着对方:“陛下这是……属意谁了?”
“应是吧……”
人皇陛下倚着白玉龙椅,躺姿慵懒的仰头感慨:“只是与她错过了良多,朕这几日在想,当初怎就瞎了眼,只想到师徒名分,如今……连做朋友的半分把握也无了。”
这难道是民间说的,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么?
“哦?”
殷昙清佯装斟酌:“让臣猜猜,这女子是人是妖,是友是敌……也许都是后者也不一定。”
话音刚落,对面便丢来一颗果子,被他稳稳截住,还顺口调侃:“陛下这是恼羞成怒了?”
“明知故问,”后者甩手,“最近手头上是清闲了么?”
“不敢。”
“装蒜。”
钟离煌无半分恼意,“知朕者莫若爱卿,既然都猜对了,若没个交代,朕可不能饶你。”
只是这事实在问错了人,奈何只能问他一人。
殷昙清揉了揉鼻梁,很快又重振旗鼓的问:“恕臣一问,陛下……您属意的那只妖是?”
“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