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柒姑娘有些不放心司徒空,南宫纪在宫中出了事,司徒空回去魑堂主肯定是要讨个说法的,即使这件事跟司徒空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作为门主,门主夫人出事他这个当岳父的当然过问。
过问倒是不用担心,她担心的是司徒空现在身边没有一个帮手,万一魑堂主对他动手怎么办,她还是飞鸽传书给媚娘,必要时候寻求祝苗的帮助。
那次南宫纪派祝苗去对付柒姑娘,反被柒姑娘制服,后又被她放走,从那次起,祝苗就改变对她的看法,好几次在地煞门涉险也是祝苗暗中帮忙才脱了险,所以柒姑娘相信祝苗一定会帮忙,一定会照顾好司徒空。
有媚娘有祝苗,她才放心司徒空一个人回地煞门。
临走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司徒空不能轻易动用自己的力量,要相信祝苗,也许以前他是帮魑堂主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是本质上他没有跟他们统一战线,还算是个忠臣,是一个值得可信的人。
而柒姑娘也启程去应天书院,白亦离世之前有话要柒姑娘带给苏听竹,他在她手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想到这里,柒姑娘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抬头望着天空,已经到了云中君,再赶路两日,便可到达应天书院了。
她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坐在最里面的木桌上等待店家小二送来热饭热菜。
出门在外,为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都是女扮男装,没有人能认出她的女子身份。
领桌旁的三两人讨论着什么,手里拿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嘴里越说越兴奋。
“朝廷真有钱啊,十万两黄金啊,看来这女的来头不小啊。”
“那当然了,听说是叛军的女儿。”
“嘘~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听说是个冤案啊。”
柒姑娘坐在一边大口大口喝着茶水,一路上没怎么找到水源,已经渴到不行,听见他们说的话,没有任何感兴趣的样子。
她依旧喝着茶水,等小二端来饭菜,吃过饭就打算回到客房休息,可就在上楼梯的时候,领桌旁的那个画像放的位置实在太显眼,被柒姑娘的余光扫到。
而后停下了脚步,转头走向那张桌子,没经过他们的同意拿起画像仔细查看。
这画像上的人这不是我么?这一瞥一笑,除了画上女子的装扮,简直跟自己完全一模一样。
我怎么成了叛军的女儿?
一个剑客看着柒姑娘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了自己的画,拍着桌子就来脾气了,“你这人怎么拿别人的东西?”
“不好意思啊大哥,最近有点缺钱,看着你这有赏金,就想打听打听。”柒姑娘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于是假意自己也是想赚赏金的人。
看着柒姑娘这么一副白嫩的小脸,也不像是什么有能耐的人,那个剑客也就打消了顾念。
“你有什么好打听的,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吧。”
柒姑娘继续试探问:“这女子到底何许人啊,这么厉害?”
“说来话长,听说拜师在应天书院门下,得到剑道高手苏听竹的真传。”
这个柒姑娘自己当然知道,“这样啊,那为什么说她是叛军啊?”
那剑客顿了顿,犹豫要不要说这件灭门案。
“大哥,你就告诉小人吧,小人初来乍到,就是想多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