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臣浑身一颤,自然是明白阁主已经动了怒气,只是他不明白阁主为何会突然动怒,因为影吗,那可真不像。
只是影自从出师后,就是他一直带的,算是自己的半个徒弟,如今出任务的时间却比以往久了那么多,他多少还是挺担心的。
但无奈,沈冥池都这样说了,他只能应声退下。
自己也只是个属下,也没什么话语权,他只能祈祷着影能平安回来。
沈冥池步入主堂坐在首位上,刚拿出一本名录查看,刚才江启臣的话忽然出现在脑海,他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派些人手,去查一下影什么时候回来。”他合上书,对着侍从吩咐道。
侍从颔首,欲下去准备。
“等等,若找到了人,任务做罢,先让她回来。”
后面的话,那侍从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根据沈冥池的意思去办事。
偌大空荡的大堂中就只剩下沈冥池一人。
他手指有节奏的扣在前面的案桌上,一向平静无波的脑海中,闪过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久久挥之不去。
沈冥池很厌烦这种被情绪牵引的感觉,大手挥掉桌上的笔墨纸砚。
东西触地,碎裂了一地。
这时候,有个侍从恭敬地递上来一张烫金请帖。
沈冥池沉着脸接过。
修长白皙的手指打开,双眼扫过上面的内容,冷笑,随即将请帖紧握在手,再当放开时已经成了粉末……
沐王府,地牢
封翊身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俊雅不凡的谦谦君子模样与周围恐怖血腥的刑具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他衣着华贵地坐在摆着茶点的桌边,神态慵懒,若无其事的品茶。
只是看向被绑在架子上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女子时,温润儒雅的脸上染上闪过一丝阴翳。
“怎么,还是不肯说?”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他皱眉。
“弄醒她!”
沐王的手下闻言,拎起一桶掺了盐的冷水,泼向浑身遍布伤痕的女子。
昏迷中的寒千影被火辣辣的刺痛感弄醒,只是眼皮子很重,她不能完全睁开,眼前只有虚无的一个人影,而且那人影正慢慢地向她走来。
封翊捂着口鼻,在她前面几步的距离停住。
“本王府上的刑具连寻常的男子都扛不住,没成想,你一个姑娘家竟然都挺了过来。”他话是真的赞赏,可是对方却是来刺杀自己人。
寒千影的四肢筋脉都被扎进了细针,封住内力跟武功,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全身发麻疼痛。
说来可笑,她竟然是被自己人给算计了,但自己很不明白,为什么媚主会对她下药?现在自己被沐王活捉,常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也被剜掉,想自杀都不能,对方只保留了她说话的力气,咬舌自尽更加行不通。
“噗通。”刚解下木架,寒千影就被粗暴的扔在地上,她费力的撑起身子,手指微微发力,试图逼出体内的细针。
封翊见她自从被抓进来后,一句话都不说,渐渐地失去了耐心,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利剑,剑尖挑起寒千影沾满血污的小脸,视线扫向她破烂衣服下的玲珑身躯,冷酷地残忍笑到:“你再不找出幕后主使,本王就把你赏给府上的侍卫,他们可是很久没碰女人了。”
闻言,寒千影身子轻微的一抖,细微的变化也只瞬间,快到封翊都未曾发觉。
她呸出嘴里的血沫腥子,终于抬起眼睛看向眼前赫赫有名的沐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已失败,悉听尊便!”
女子的声音清澈如山间涓涓流淌的泉水,又像夏风般温婉轻柔,且因为受了重伤,语气听起来更加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