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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泥沼之外是凡间（第1页）

卫言无意打扰几位姑娘的“真情叙旧”，但是大人他领了宾客回来，那些宾客听闻自家大人请了聘仪楼里的姑娘们过府，便央着自家大人叫她们出去见客，不然今天这酒就喝不尽兴。

都说聘仪楼里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近来新进去的姑娘们更加不得了。那些个宾客还没见过有谁能一车子拉回聘仪楼老鸨还未松口让出去伺候的雏儿们，顿时对自家大人能请回来的姑娘们期待不已。

为了让那群人喝尽兴，大人怎会不依？于是便叫卫言过来请人。

谁知道，隔着几堵墙，卫言就能听见了那个他捡回来的女子身上有着如此跌宕起伏的经历。

只是卫言并不在意，他仍旧肃着眉眼道：“各位姑娘们登台献艺的衣裳早已备好，还请姑娘们换衣吧。”

卫言说罢本想走，奈何一道灼灼目光让他无法忽视。

抬目看去，却见早前救回来的那位原蔻姑娘，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看，仿佛他脸上有朵花开着正漂亮。

卫言迎上那女子的目光，二人目光一触，却是那女子先他一步收回目光，而后仿若被烫到一般，人都有些踌躇不安。

卫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怀疑：难道此人认识我？

无人看见这二人的目光接触。

卫言稍稍后退一步，示意身后捧着漂亮衣裳的丫鬟们上前，吩咐完事宜，人就这样走了。

捧着衣裳的丫鬟们有四个，不待丫鬟们进屋放下衣裳，外边就跑进来一人，是“姐妹话会”未出现过的姐妹云间。

云间刚一进屋，就面带喜色道：“你们不知道，卫小公子服侍的主子有多俊美！简直是天人下凡，容貌比之女子更盛！而且，卫小公子的主子带回来的宾客，俱是咱们栖霞城数一数二的贵老爷们！”

言罢，满室寂静。

丫鬟们素质超然，面对如此出身又言语粗鄙、贪财好色的云间，依旧面不改色，站得笔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

云间忍了许久，一见到有向上爬的机会，就端不住身上披的皮子，当下显露无疑。

她呆呆的，后知后觉的问：“你们怎么了吗？你们……不高兴……吗？”

无人应她。

丫鬟们进屋，放下手中的衣裳，齐声道：“请姑娘们尽快换衣。”

说完，又齐齐走出屋外，守在外边，犹如提线木偶般，面无表情，目光沉寂。

因为陶愿属于外来人员，不在登台献艺的行列，所以在那四位姑娘离开后，跟着伺候的几名丫鬟也并不久待，也跟着一起走了。

陶愿独自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难得没有再找狗子系统的茬儿。她说：“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狗子系统不安：“你明白什么了？”

陶愿：“工具人的真谛。”

狗子系统：“……”

陶愿摊手，语气懒散：“行吧，既然都这样了，我就安安分分地争宠吧。”

说是争宠，其实到了这般田地，处于这样一个身份之中，争宠已经不是一般的争宠了。

首先，原蔻此人现在并没有什么相好，当然也就没了赚取宠爱度的对象。但是，单一的赚取宠爱度的对象没了，有的就只剩下广而大的普罗大众，得从普罗大众中赚取他们对原主人的喜爱。所以，陶愿需要面向大众，开始她的任务。

其次，对于自己不能拥有原主人原蔻的技能这事，她也不太在意。其实在刚刚拉进度条的过程中，她隐隐约约地也在继承着原蔻的技能。虽然最后技能条归零，但在那拉技能条的过程中，她还是对原蔻的技能有了一定程度的“偷学完成”，只是不太熟练而已。

对于这种没付积分，没拉技能条，却能学会原主人技能的bug，陶愿姑且算作是狗子系统崩坏后的漏洞。只要她不讲，那傻狗什么时候发现就不关她的事了。难不成，发现之后还能让她技能清零？

最后，她觉得自己卷入了不是任务本身的主线剧情。例如凤安城一趟，狗子明明说了那是扳倒反派的证据之一，与她要完成的任务并不相关。但是你看那个过程，像是不相关的样子吗？

不相关能让宿主上去挡刀剑？不相关……不相关，能让她在这个任务见到上一个任务出现的人物？

要是和她说什么这是缘分啦，都是凑巧，她绝逼不信。

狗子系统坑她良多，在她这里，信任度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