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十五十六岁左右的麦色皮肤少年也都说道:“是啊娘,这屋内没有一个人影!你莫不是看错了?”
李婶面露惊愕,她推开堵在纺织坊门前的儿子,冲进去。过了一会儿,她迷茫失神地出来,全身力气仿若都被抽走了一般,倚在门扇上:“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了他们把卓叔卓婶他们绑了进去!那几个大汉二人高大,凶神恶煞,我怎会看错!”
李大林见自家婆娘表情不似有假,又攥着锄头进去搜寻一圈。
众人呼啦啦地又进了纺织坊内。晴晴阿娺听到阿爷阿嬷被人抓了,也都哭着喊着跑进去找人。
一时间“卓叔、卓婶”,“阿爷、阿嬷”满作坊地响。
动静过大,终于引来纺织坊圈地之外的民户过来。他们走近纺织坊,对纺织坊内传出的动静疑惑又好奇。
“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这作坊又有人失踪了吧?”
“这家掌柜从不露面,就连管事都神秘嚣张得很,确实很邪乎啊!”
陶愿跟着李婶来到纺织坊,一路上她不是没看清周遭的形势。
周围太过安静了。就和李婶说的一样,这家纺织坊财大气粗,把周遭的屋子土地都买了下来,三里内没有一户人家居住。
纺织坊坐落的地段,就像一处特意辟出来营造无人居住的“静地”。
在李婶一家再次进去找人时,陶愿绕着纺织坊外围仔细看了一圈。
纺织坊很大,能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按理说一个作坊用地不会超过三亩地大小,可是纺织坊这规模,已经不仅仅是超过三亩地大小那么简单了。
周围特意辟出来的空屋,意料之外的布局,处处透着神秘与诡异。
等陶愿绕回纺织坊大门时,帮着进去找人的小枝和从路找到她。
他们两人都佩戴着长剑,从纺织坊内出来,面无表情营造的不易近人的气势将外边看热闹的百姓唬得连连后退几步,就连嘈杂声都小了许多。
小枝无视百姓们的畏惧,他走向陶愿,俯首和陶愿沉声说道:“陶姑娘,这纺织坊内有古怪。在下在里头发现几条密道。”
陶愿内心难掩震惊。一时间心头涌现无数想法,但是都被她压在心底不敢表现出来。她微不可察地朝小枝点了点头,看向从路,从路也沉着脸色对她轻轻颔首。
所以小枝和从路都在纺织坊内发现了不知通向何处的密道?
陶愿心中一沉。
纺织坊内众人还在呼喊着,纺织坊外的陶愿自知里头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进去自然也是找不到的,更别说在她已经知道有密道的情况下。
恐怕老奶奶他们和纺织坊的那些人都从密道走了。
陶愿抬脚正要进去,不想小枝忽然伸手拦住她,面色不明地说:“陶姑娘,此事不宜声张。需得将里边的人都引开,才有机会彻查此纺织坊。”
陶愿知道,以小枝和从路的本事,当然会比寻常百姓出身的李婶他们多出一大截身为侍卫和暗卫的敏锐与警惕。
他们二人发现密道,第一时间选择秘而不宣,甚至要支开纺织坊内的众人,这便可以看出,这里头的关窍恐怕远没有陶愿想的那么简单。
陶愿点头应下,但在进纺织坊之前,她还是提醒了小枝几句话。她说:“若是你们想查,需得在李婶他们离开,官府的人没来之前把里头的情况摸清。”
陶愿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然而小枝却是听懂了。他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陶愿,随即点头。
那边从路留心小枝的反应,也深知此事牵涉重大,不欲声张。
最后,李婶一家选择报官。
陶愿将六神无主的阿娺晴晴两个小姑娘带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