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可怕!
“嗯?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姓李,怎样?”李大人含笑地看着她。若换作平时,她可能会对着美男花痴,可如今这情况,她花痴也花不对地方。
陶愿眼神飘忽着,落在还没有隐匿,还在抖如筛糠的狗子系统身上,须臾她才回答:“啊这,就是,就是,凑巧见过大人一面。”
李大人偏了偏头,忽现一股子邪意,他说:“一面就记住我了?”
“是啊,李大人天人相貌,想忘都难。”
那扇子忽然不点了,定定停在她的下巴下,陶愿被那双手给吸引住,便见握住扇子的那只手食指开始徐徐点着扇骨。
好吧,总比点她下巴强。
李大人又问:“听原蔻姑娘说,我曾与姑娘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这……”他笑看着她,“我怎么不记得了?”
陶愿哪敢在当事人面前撒谎,说不定她一说“怎么没有?”接下来那把扇子就很有可能化身利刃,顷刻夺了她的小命。所以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不是,要在青楼里生活,总得有些豪言壮志傍身。有朝一日,哈哈,有朝一日,还请李大人给个机会,想来一段也行……”
另外两人齐齐咳声,警告她不要胡言乱语。
陶愿闭嘴。认命地想:果然,都是造谣惹的祸!
妈妈,她再也不会无事生非造谣生事了!
反观李大人本人,似乎觉得此说法很有可行性的样子,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下,须臾才看她:“没想到,女人油嘴滑舌起来,也这么……不要脸。”
谢谢夸奖。
陶愿笑得都僵硬了,还是想不明白此人突然现身找她有什么事。要是那些春风一度的事引来了他,那刚刚“露水情缘”的话怎么不会引起他的愤怒?难道,此人忍性强大如斯?
陶愿斟酌地问:“不知道大人突然登门拜访,有何事指教?”
李大人好似忽然没了兴致,他站起身,负手在屋子内来回踱步,悠哉悠哉的,就好似在他自己的屋子一般。
没了李大人坐对面的压迫感,陶愿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气还没呼完,一柄剑就横在了她的脖颈处。
陶愿当下便被吓得半死,眼珠子使劲儿的瞟向正在踱步的李大人:“大人!有事好好说!我不抵抗!真的,你问我什么,我必答什么!”
卫言站到陶愿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费尽心思,跟着我回春意阁有何目的!”
陶愿被吼得一愣:“不是,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当时我不省人事,晕在路边,我藏得好好的,不是你自己捡我上马车,再把我带回那个什么阁的吗?你不要乱诬陷人!”
卫言一喝:“胡说!那你在春意阁,任由那些丫鬟散布流言,安的什么心?是想引谁人注意吗?!”
陶愿大呼冤枉:“冤枉啊!卫侍卫你摸着良心说话,当时我说了什么流言?我句句话都是想着报恩呐!我能安什么心?是我指使丫鬟去说你我二人的坏话吗?不是啊!我有想引起谁的注意吗?要是我想引起谁的注意,我怎么会按兵不动没有动作?所以啊,我更没有要引起谁的注意了!”
陶愿说得无比真挚,卫言看着那双眼睛,好似就要被说服了。
突然,脖子上的剑刃贴近几分,陶愿识相闭嘴。
持剑的人问她:“你和聘仪楼有什么关系?”
陶愿稍稍地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关系你还看不出来吗?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那人又接着问:“早就听闻,原蔻姑娘已经自赎身契,发还良籍,因何又要回到这个地方?”
问到这陶愿就有话要说了:“唉,那个男人不爱我了呗,不回来我在外面住哪儿?”
剑再近一分。
“唉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去外边问问,但凡有个知情人,谁不得说我一句遭了男人的厌弃,真是可怜又可叹……”
三人几番审问,陶愿能说的都说了,几人还是不松口说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然单凭着刚刚的问话,陶愿已经摸清了这些人来的目的。
不就是对她怎么知道他们身份产生怀疑了吗?不就是怀疑她和聘仪楼有什么勾结想对他们不利吗?
天地良心!她能有什么宏图大志,谋害这些原住民?就算她能,狗子系统也不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