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琛回到舒府,见过父母之后,便借口舟车劳顿,昨日又送了一些人证去往刑部,也有一两日没有合眼,直接回房休息了。
舒望晴听闻兄长回来,原本准备去探望一下,结果还没说出口,便被告知他已经歇下了。
无处打听事务,舒望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准备继续在床上待一会儿,下午找个理由出去玩。
但就在她躺好,还没找到玩乐的东西的时候,二嫂柳青烟便走了过来。
“刚才你二哥遣人回来了,说是有件事想要找人商议,”
“二嫂去便是了,何必带上我。”舒望晴强装镇定地笑了笑,前几天在外面玩雪的时候,才被舒瑜在衣服里塞了一大块雪。
虽然舒瑜后面先是被黎文隽训了,又被舒漠罚去跪祠堂,最后回到自己屋还被柳青烟赶出屋子,在自己的院子里跪了好久,但舒望晴对那次经历依然记忆犹新。
“你别怕,不是有二嫂吗?”
“但上次玩雪的时候,嫂嫂不也在吗?”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舒望晴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本来忍不住想笑,但又怕笑了就不得不去了,只能憋着。
“没事,这次是在刑部,刑部尚书张奉运可不会由着他乱来。”
柳青烟一边说着,一边拽过舒望晴就往外面走。
“你是不知道那位张尚书多厉害,皇上执政之初,有藩王意图谋反,那些人个个嘴硬,不肯承认,张奉运一去,一会儿就全招了,签字画押。”
“原本还不知道是藩王意图谋反,也好在那些人都招了,皇上才提前有了准备,在藩王起兵之时,便全全歼灭了叛军。”
马车上,柳青烟讲起张奉运的事迹来,可以说是绘声绘色,但舒望晴并没有那种紧迫的感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见舒瑜了。
或许有些事,只有真实发生在自己眼前,她才会察觉到故事里的情况有多危机,故事里的人又有多厉害。
柳青烟带着舒望晴下了马车,两人都披着披风,拿着暖炉,在丫鬟的服侍下进了刑部。
舒望晴虽然还是豆蔻年华,但已经亭亭玉立,光从背影看来,跟柳青烟并没有什么差距。
两人进去了之后,便瞧见舒瑜自己坐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小厮在一旁站着,靠窗的位置,还站在一个西戎的女人。
“舒瑜,你胆子大了是吗?”
舒望晴还没反应过来,柳青烟便直接拿着手里的暖炉朝着舒瑜扔了过去。
舒瑜也是一脸震惊,但望着飞过来的暖炉,也只能先往一边一躲,暖炉砸在了墙上,碎了一地。
“青烟,你听我解释。”
舒瑜一边躲,一边求饶。
柳青烟气不过,见这次没砸中,便抢过舒望晴手中的暖炉来,依旧朝着舒瑜砸去。
“唉,嫂嫂。”
这次的暖炉直接掉在了地上,舒望晴见大事不好,上去一把抱住了柳青烟,毕竟这是刑部不是家里,可不带这么闹的。
“嫂嫂,你先冷静一下,说不定这期间有什么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柳青烟气不打一处来,奋力想要挣脱开舒望晴的束缚,“好你个舒瑜,让我带着望晴来,是想着闹起来了有人帮你说话吗?”
“之前你说你瞧见大哥回来带了一个西戎女子,原来不是大哥,是你对吗?”
“二嫂,这里面铁定有误会,二哥这些年最多也就去了京城郊外,怎么可能认识西戎的人啊!”
舒望晴死死地抱住柳青烟,旁观者清,就算是二哥想纳妾,也不可能叫嫂子来刑部说。
更何况二哥从来不是那种污蔑兄长的人,他既然说瞧见大哥带人回来了,那肯定是真的,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大哥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