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小姐,二小姐出去青山寺祈福了。”
舒桃羽走到舒望晴的院子里,原本想拉着她一同出去玩玩,但却不曾想一过去便吃了一个闭门羹。
“那姐姐可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二小姐未曾说,想必今日也要等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吧?”
“姐姐是经常出去吗?”
“二小姐每日都去青山寺,说是为国祈福。”
舒桃羽一愣,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为什么舒望晴这几次都不带着她一起?为什么舒望晴就可以随便出门?为什么舒望晴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
甚至连裴公子,都是舒氏夫妇替她相中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差距是她们从小便有的,根深蒂固,只不过以往她没有过多地渴求什么,并未曾在意。
直到现在,当一个谦谦公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偏偏他还是唯一一个关注到自己的人的时候,却被告知那人是家里给姐姐选中的对象。
一直隐秘着的嫡庶有别便突然出来侵袭她了。
而哪怕再难过,她都不能在旁人面前表现一点。
甚至她都不能扑到生母怀里哭泣。
“好,那桃羽就先行告退,等姐姐回来了,还麻烦嬷嬷跟姐姐说一声。”
“那是自然。”
舒桃羽对着那个嬷嬷微微笑了笑,随后转身,准备朝院子里走去。
走着走着,便到了花园里。
秋风萧萧,花园里也是一片肃穆,寒风卷着落叶,穿过树枝,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舒桃羽坐在那日休息的亭子里,靠着椅背,看着静谧的湖面。
没有鱼食,连鱼儿都不会来,看来这些鱼儿也都是利欲熏心的。
舒桃羽在心里感慨道。
不过这里,也是她和裴公子上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在这里,他把他那块意义非凡的玉佩赠与了她。
想到这里,舒桃羽赶紧从怀里掏出了玉佩。
这是一块岫玉,雕刻着双鱼纹案,做工并不精致,甚至连鱼鳞都没有雕刻出来。
舒桃羽把玉佩放在胸口,笑了起来。
“小姐,这是什么?”
“与你无关的事就不要多问了,小心着你的嘴。”
丫鬟哑言,但舒桃羽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便是在大宅子里生活的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小山背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舒桃羽赶紧收好玉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倚靠在椅背上,看着水面。
“舒小姐,好巧。”
是裴昀。
舒桃羽一惊,但好在她低着头看着水面,哪怕是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没看到她刚才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