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清在决议前往泗州之后,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秦朗。秦朗自然欣喜万分,颠簸激荡了这么久,对于以往节度使相公老爷那般悠闲自在的生活方式,早就已经怀念许久,巴不得立刻就到达鄂州去了。
之后,韩元清让杨文兴去召集左营剩下的弟兄,然后又让高宠去询问那些泗州的土兵以及逃出城来的老百姓们,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跟随他们一同去往鄂州。
经过一番准备之后,泗州的土兵和老百姓们几乎没有多少人愿意跟着韩元清去鄂州,他们明明有自己的家园,而且牛皋的大军就在眼前,自然没有必要放弃。仅仅只有十数个实在无家可归的人才决定跟随韩元清一起,去鄂州闯一闯。
半个时辰之后,韩元清便领着这支队伍向鄂州去了,高宠为他、杨文兴还有毕进各找来了一匹马。虽然这些马原本是泗州的财产,但是高宠对那些战马的主人吩咐,他们这是要护送光化军节度使前往鄂州所征用的马匹,日后节度使相公会另外酬谢的。
左营的士兵现在只剩下四十五个,有一些伤员还落在鄂州城内,但是现在也没办法顾虑他们了,更多的是在这两天的战事里壮烈牺牲。所有人都没有回头去看泗州城,这座城池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好的记忆。
就在韩元清路过山丘后面牛皋的军营时,他看到牛皋派出了一队骑兵前往鄂州城其他方向探查情况,同时牛家军的部队也开始收缩起来,佯装撤退的样子。他在心里暗暗想看,看来牛皋这次真的要玩绝的了,希望能够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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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是晌午,烈日当头,一夜未曾合眼的人们现在都感到疲困不已,走起路来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宛如一群群行尸走肉似的。此时他们才算真真切切感到了安全了,既然危险已经远离,开小差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
韩元清骑在马上,只是座下的这匹马也忙碌了一晚上,这个时候显得有气无力。
“喂!喂!”
韩元清忽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唤话,他顺着声音望了去,只见是一旁不远处马车上的秦芷薇。这个小娘子正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里,紧紧的盯着韩元清,很显然刚才那两声“喂”正是她在叫唤韩元清。
这小妞又犯什么疯劲儿了?韩元清心里暗暗嘀咕着,他还记着就在一个时辰前与秦芷薇发生口角的事,很显然这刁蛮的小娘子一点都不好惹。只是现在对方在叫自己,而自己又看到,总不能装作没听到而充耳不闻吧?
他只好叹了一口气,拉了拉缰绳,驾驭着马向马车靠近了过去。
“娘子有何吩咐?”在靠近车窗的时候,他刻意的探头向马车车内看了一眼,车厢内隐隐约约还传出了呼噜声,看来秦芷薇的老爹秦朗已经睡着了。
“韩元清,你竟然还敢去鄂州?”秦芷薇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樱桃小嘴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颇显得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
“呃……这,在下为何不能去鄂州?在下原本是京西南路宣抚使李相公麾下,从襄阳府撤退的途中不幸与李相公走散了。此刻自然要去往鄂州与李相公会合。”韩元清就事论事的说了道。
秦芷薇哼着精美的小鼻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哼哼,你这是自寻死路!哼,你这两天欺负奴家,等奴家到了鄂州,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你等着吧!”
韩元清立刻感到了头疼,这娘们还真是难缠,古代的女子应该恪守妇道才对,尤其还是一个节度使府上的大家闺秀,整天想着报仇、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他虽然不确定秦芷薇会不会真的言出必行,但是到了鄂州之后,自己的前途可都全仰赖秦朗了,这时候自然不能得罪秦朗的掌上明珠。
“娘子,在下是曾冒犯过你,可是那都是无心之举呀,而且在下两次可都为了搭救娘子你呀。这个误会……娘子你不会要恩将仇报吧?”韩元清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说了道。
“无心之举?这可是女孩家清白的事情,你竟然说是无心之举?哼,可恨可恨!你还好意思说奴家恩将仇报,陈祀胁持奴家,还不是因为你放空话说鄂州会来援军结果援军不来了造成的吗?你……你还亲到了奴家的……”说到这里,秦芷薇羞怯到了极点,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处。
韩元清真是感到这小妞在强词夺理,他强调的说道:“娘子,当初在下下令捕杀陈祀这逆贼的时候,可是娘子你说先不要杀的,等送到鄂州再行定夺,结果就酿出了后来的误会。这怎么能怪罪在在下身上呢?”
秦芷薇一下子语塞住了,顿时气急败坏,撅着可爱的小嘴怒道:“好你个韩元清,你做了坏事还不负责任,奴家决不会轻饶你!”
“娘子,你要让在下怎么负责任?”韩元清一脸无奈,“负责任”这句话要是换到二十一世纪,那就可以理解成“我把你肚子搞大,必须娶你”的意思了。不过秦芷薇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美人胚子,而且年方十四五岁,还是萝莉萌娘的阶段,如果让自己娶了她,自己肯定会乐意的。
秦芷薇听了韩元清这么一问,脸上焦急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了,再次换上鬼灵精怪的模样,嘿嘿的笑了笑,说道:“韩元清,你是真的认为自己冒犯了奴家、做错了事吧?”
韩元清想了想,像秦芷薇这个小孩子气还未完全脱离的少女,有时候应该顺着她的意思,说不定就能轻而易举解决这件事了。于是他故意装出了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是,是,是在下之过错,屡次冒犯了娘子,在下愿听凭娘子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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