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县这里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朝廷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接手这里,而从顾成光这里搜集到的证据,足以震动整个闽南郡了。
“说起来,这个地方其实老早就腐烂了。”初夏叹口气,“也真是难为白帆了。”
“他会不会有事儿?”南逸臣忽然问了一句,毕竟白帆的能力胆识都不错,出事儿的话,就太可惜了。
“应该死不了,毕竟,当初我看他面相的时候,他是个寿正终寝子孙满堂的面相,而且他身上是有功德之光的,虽然没那么深厚,但是也是能抵挡煞气的,所以,应该会遭点罪,但是不至于要命。”初夏摇摇头,“但是,面相命格随着遇到的事儿和人的不同也是会有变化的,所以,咱们还得尽快找到他才行,时间久了,我担心他那点功德不够祸祸的。”
于是,一行人当天晚上就离开了马上,一路继续往南而去。
跟马山县比邻的是临窑县,这里地势平坦,属于群山环绕中的平原地带,而且,这里不靠海,所以,就算倭寇入侵,只要不是朝廷一点不管,基本不会侵犯到这个县城,加上这里土地肥沃水流充沛,还老早就设有江南造纸堂,所以,经济十分的发达。
在这里住了一晚,好在没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儿,所以,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继续往东南方向行进,过去就是闽南郡的郡府福清县了,现在叫福清城。
原本闽南郡的郡府是在闽南县的,但是因为闽南县的位置有些偏,所以,白帆当上郡守后,就上奏了朝廷,将郡府迁移到了这里,方便重建。
福清城因为是位于闵河的中下游位置,一旦河流决堤,属于第一个会遭遇水灾的地方,当年的那水灾,这里也是遭灾最严重的一个县城。
但是,只要解决了水患,这里却是一个粮仓,因为闵南河两边的土地十分的肥沃,粮食的产量比其他的地方都高,一年四季气候还温和,各种瓜果药材更是很丰富。
只不过,那那场水灾几乎是毁灭性的,整个县城一片汪洋,如今虽然经过了三年多的重建,可是,却也没有达到毁灭前的繁盛。
但是总归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进了城门,直接找到了云来客栈住了进去,这是南逸臣的产业,所以,掌柜的叫齐大山,老早就接到了消息,不过,因为主子们是微服私访,所以,他表现的很淡定,只是当做富贵客来接待的。
因为客栈很大,不光有一栋小楼,后面还有几个院子,所以,这里是不需要包客栈的,只是包下了两个院子就住的下所有的人了。
齐大山亲自送了晚饭过来,当然顺便还要跟主子汇报一下这个地方的情况,说实话,他还是很激动的,虽然知道自己是皇帝的手下,可是,能亲眼见到,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见到帝后,恐怕这辈子就这一次啊,以后只要可以,他都能吹一辈子了。
“怎么个不对劲?”初夏直接抓住了齐大山话里的重点。
“白郡守虽然年轻,但是很有责任心,这几年,他一直亲力亲为的帮着大家重建家园,另外还有就是疏通河道,还在上游修建水库,在中下游修建分水渠……”齐大山也不敢隐瞒,“但是大概就在两个月前吧,好像没那么久,就是一个多月两个月不到的样子,山上发了一场山火,当时白郡守亲自带人去灭了火,不过回来的时候受伤了,原本大家以为养养就过去了,但是却没想到那次回来之后,白郡守就再也没露面了……”
初夏皱眉:“那衙门的事务呢?”
“是郡丞在负责,郡丞叫于树林,原本就是郡丞,白郡守觉得这人能力不错就留用了。”
初夏看了一眼南逸臣。
南逸臣也看向了她,俩
人都知道,这事儿估计就出在了这郡丞的身上了,不过,希望他们是想多了,毕竟,顾成光的那些书信里,并没有提到于树林这个人。
当天晚上,南逸臣抱着初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直奔郡守府而去。
这里的衙门基本都是前衙后府的格局,方便大人们办公生活,郡守府也不例外。
“这郡守府的阴气够重的。”初夏被南逸臣抱着站在了一处房顶上,正好看见看见郡守府的大部分,结果,她就看见夜色下,这郡守府就跟那用湿木头生火似的,咕嘟咕嘟的往外冒黑烟。
“阴气?”南逸臣是看不见的,所以,觉得很惊讶,“怎么会?”
“带我去那边看看。”初夏指了指郡守府的西北方向。
南逸臣抱着她就飞掠了过去。
郡守府是在原来县衙的基础上重新建的,因为原来的建筑都被大水冲毁了,周围的空地很大,所以,郡守府就在后面又圈了一块地,扩建了出来,面积是原来的县衙两倍的大。
初夏在西北角那里来回走了两趟:“怪不得呢。”
“看出什么了吗?”南逸臣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只是觉得站在这里会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
“这里被人做了七星七煞聚阴阵。”初夏的脸色不太好,“够阴毒的。”顿了一下,“这个阵法是聚阴,顾名思义就是汇聚阴气,阴气这东西对人不好,但是却是鬼物最喜欢的,当然也会是一些旁门左道或者邪修喜欢的东西,平常的聚阴阵是将周围的阴气聚集过来,而这个阵法,却是用了生祭的方法,就是将七个男人和七个女人直接活埋了,这样布置的聚阴阵不仅可以聚集已有的阴气,还能让那些被活埋的人的那里不断的产生淫邪气……”
“这么恶毒?”
“对。”初夏点头,“这阵法一旦运行九九八十一天,那这里就会形成鬼眼,之后不断的往外腐蚀,不出一个月,整个福清城就会成为鬼城,是真正的有鬼的城市……孩儿特爹啊,幸好咱们来了。”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那白帆的功德之光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