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动不动地躺着。灯光再度亮了,又照在我的脸上,然后又熄灭了。我等
了两三分钟,慢慢睁开了眼睛。窗户外面的影子已经不见了。遥远的星星在
窗户外面淡漠地闪烁着光芒,它们使我安静下来了。我心中突然对周围的情
况冷静起来,思想也变得敏锐和清晰了。
有贼吧?我极力保持冷静,微微抬起身体往窗外看了一眼。从实验室里
发出的灯光照到一棵树上。
我轻轻打开屋门。这个门是通走廊的。走廊上的每个角落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不愿意没到时候就叫醒米格里和杜比。
我溜过厨房,毫无声息地打开了外面的门。凯普从黑暗里钻了出来,亲
热地舔了一下我的手。我搔着它两只耳朵中间的头顶,好像请它原谅我白天
的粗暴行为。凯普在我的腿上蹭了蹭,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表示原谅我,并
且对这次和解感到高兴吧。它明白现在是不许尖声吠叫的时候,我听见它在
1南美洲和北美洲之间的一个海洋。‐‐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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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摇着尾巴。
我的眼睛现在已经习惯夜间的黑暗。这时至多不过夜里两点。只有到了
三点多钟,天色才能破晓。海洋的上空大概布满了浓厚的乌云,使那边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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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仙后星座在我的头上寂然不动地闪烁着光芒,
它在天空永远排列成一个巨大的&ldo;w&rdo;形。别墅的后面,在星光辉耀,灿烂如
画的银河的背景中,隐约现出一些低矮山头的暗影。在那些小山的后面,与
其说是看到,不如说是感到远方一个大城市万家灯火的模模糊糊的回光反
射。
凯普挺斯文地卧在台阶旁边它的小房子里。它一面嗅着地面,一面打了
一下响鼻,最后就喘着气,安静地躺下了。这是说,院子里并没有外人。我
放心了,但是我想看看夜里杜比在二层楼上都千些什么事情。拐过屋角以后,
我悄悄地退到栗树的树影下面。在灯光的照耀下,用白窗帘遮掩着的窗户看
得非常清楚。窗帘前面有一个人影在移动,那个人影既不像杜比,又不像米
格里。我觉得它像一个我看见过的什么人。真是活见鬼!
我呆在那里,甚至不能抬手搔搔自己的后脑勺,直等到有人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