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安多米回来了。”
林永川悠哉地走进白司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戳在了白司的心头上。
“回来就回来呗。”
“看你这一点儿也不吃惊的模样,你该不会早就知道安多米回番市的事情吧?”
白司不回应林永川,林永川就当这是默认。
“我也说难怪呢,这安多米不过是个村姑,没钱没势没朋友的,三年前忽然消失,现在又忽然出现,还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听说还在法国取得了国际媒体证,我猜着就是你在后面帮她,你行啊,白司,都没给我透一点儿风声,怎么?怕我把这个女人给抢了不成?”
林永川酸溜溜地询问白司,白司想起昨晚的事情,心情已经是糟透。
“林总,这贝泰工程就要完工了,您还是多放点儿心思上去吧,不要在我这里闲话乱语,找不痛快。”
看白司生气了,林永川心里明白了个大半。
“看来,白总费了三年的时间,也没有抱得美人归啊,我说,安多米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有白总这么痴情多金又有心计的男人痴情相守,她怎么就是喜欢那个浪荡公子哥金尘呢?今天番市的大新闻,安多米现在是以佐薇安,金氏集团专职记者的身份入职金氏了,她有能跟金尘朝朝暮暮地相处了。”
白司听着林永川这刺耳的挑衅,越发的怒火中烧了起来。
想起自己三年来,一有时间就去法国看望安多米,不辞辛苦,安排人暗中观察照顾她,这一切的努力,都只不过是想让安多米改变心意爱上自己,可是到头来,却仍然是为金尘做了嫁衣。
要是别人,白司也许还能忍,可是偏偏是金尘,这个总是骑在白司头上撒尿拉屎的家伙。
金尘那张赤身裸体的艳照,角落里的衣服一直在白司的脑海中旋转,白司都不知道,如今自己对安多米的爱意,已经开始慢慢朝着爱而不得的恨意转变了。
“一个女人罢了,林总说笑了,我从前是喜欢安多米,不过现在这么久了,也厌倦了,林总现在要是对安多米仍旧有兴趣,尽管放手去追便是了。”
“当真?你还别说,我对着安多米还真是念念不忘,从前她是金家的少奶奶,我就是有心有意也不能明面上做什么,现在好了,安多米跟金尘是没关系了,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她了。”
“林总请便,但是,劳烦您一定将贝泰工程安安稳稳地收尾了,但凡有一点儿闪失,你我都不好过。”
林永川意味深长地笑看着白司,没说话,转身离开了白司的办公室。
白司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瞬间爆发,伸手将桌上的一摞文件全部甩在了地上。
白苏这个时候很会挑时间地走了进来,看着洒落一地的文件,刚才林永川在里面跟白司的对话,她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要我说,这怒气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白苏一边冷嘲热讽地说着,一边弯腰去捡地上的合同。
“你来干什么?”
白司冷冷地看着白苏,这三年来,白苏在白氏是副总裁,白司一开始处处防备着白苏,特别是白苏抢了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贝泰工程的监工权,白城焕将称赞和功劳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更是让白司压火。
可是这个白苏倒是有些不一样了,她这三年来,没有跟白司作对,反而,还不经意地帮衬着白司,好像是有意要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弟弟呀,这些年我想明白的一些事情,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啊?”
白苏将捡起的文件放在白司的面前,冲着白司盈盈一笑。
“想明白什么?”
“白家的事情啊,爸爸嘴上说,只要你能将白家经营好,能够推开对金家的依赖,甚至超越金家,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喜欢你喜欢的女人,这根本就是屁话,你知道为什么,你得到贝泰工程之后,爸爸把我找回来了吗?”
这一直是白司想不明白的事情,白城焕对于自己争取到贝泰,一直称赞有加,可是贝泰一到手,白城焕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白司之前没有多想,以为白城焕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本就没有把自己这个私生子放在心上罢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安多米啊,你以为,安多米这个女人,只是金南明忌惮吗?只要是咱们这种企业家族,都会忌惮安多米这种女人,你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也是爸爸唯一的儿子不是?他怎么会让你去娶一个没有一点身家背景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被金尘睡过的,爸爸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大概就是跟金家这种扯不开关系的尊严。”
“呵……那他之前怎么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