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浑身汗毛倒竖,简直像被洪荒凶兽盯住了似的,他怀疑自己其实是暴露了,但由于在对方眼中,他就像一只蝼蚁般弱小,毫无威胁之力,所以才会被漫不经心地放过,没有揭穿他。
那两个跟着玉儿从大将军府走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符俊风缓了好半天,僵硬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普通人能腾云驾雾吗?
难道真的像坊间传言的那样,白大将军一家其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或者……是妖怪?
‐‐≈≈≈≈‐‐
另一头,阿宝所在的城中,曾为孙子楚招过魂的钱道婆正坐在一间富丽奢华的房间里,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对跟她隔了一道珠帘里的人说道。
&ldo;四公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那禽兽大夫孙子楚也死的不能再死了。&rdo;
珠帘里的人并不说话,只能隐隐听见一根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桌面的声音。
钱道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些微的汗,又补充道:&ldo;对了,我这次是在那群野狗身上施的术,所有人都只会当成是个意外,绝不可能猜出跟四公子有关。&rdo;
里面的男子终于出声:&ldo;干得不错。&rdo;
钱道婆搓了搓手:&ldo;那,那说好的报酬……&rdo;
&ldo;拿去吧。&rdo;珠帘里丢出一个绣着金线鼓鼓囊囊的钱袋。
第28章
掂量着钱袋厚实的分量,钱道婆顿时眉开眼笑,恭维着说了几句谄媚的话,正想离开,突然帘子里传来一声压抑而痛苦的呻吟。
联想到有钱人家里的种种阴私,钱道婆并不敢好奇深究,她顿了顿,连忙把钱袋塞进衣兜里退了出去。
等钱道婆走后,珠帘后的男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瘦得有些吓人,眉毛粗浓,颧骨尖耸无肉,暴露在外的皮肤更是极病态的白,一双阴鸷而浑浊的眼睛,生生破坏了那张原本还算不错的脸,显得有些暴戾凶横。
他抬脚将下面的一团东西狠狠踹了出去:&ldo;没用的东西,连个脚凳都做不好。&rdo;
而那团被踹出去的东西竟是个几近赤裸的白净少年,少年一身狰狞的鞭痕,只穿了条短到腿根的亵裤,刚才当了几个时辰的脚凳,一直维持着不动,脚下已是一滩血水混着汗水,由于含盐分的汗水划过鞭伤处,实在太过痛楚,他咬牙苦撑了许久,最后才痛得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被踹后,少年也不敢反抗,他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跪在男人面前恐惧地求饶。
&ldo;风四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求您饶了我吧。&rdo;
风四爷对他的求饶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拉开一旁的抽屉,慢条斯理地挑选出一根暗红色,仿佛由血水浸泡而成的鞭子,尝试着挥了几下,立刻传出&ldo;噼啪&rdo;的破空声。
吓得少年更是牙齿打颤,而静立在一旁毫无存在感好像背景板般的丫鬟眼底也流露出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在她刻意高耸的衣领下,同样也掩藏着猩红的鞭痕。
&ldo;既然连脚凳都做不好,那就当人肉柱好了。&rdo;
风四爷残忍地宣布了对他的惩罚,一旁的丫鬟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房间里顿时响起了鞭鞭到肉的抽打声以及少年凄惨无比的哀叫。
‐‐
乘坐着飞舟,白景阳和玄卿很快到达孙家。
玄卿在玉儿耳边打了个响指,她睫毛颤了颤,很快清醒了过来,脑中多了一段连夜赶路的记忆,因此对他们能够杯盏茶时间两地来回,并没有感到有一丝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