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大闹一场,将锅里一碗三鲜鱼翅泼在地上,这才离开。
“这个死丫头,简直是疯了!”看着满地的狼藉,刘婆子气得直跺脚,满脸通红的将擦汗的巾子往桌上重重一扔,“整整做了一晚的三鲜鱼翅就这样毁了,明儿可怎么向宁妃交待!我这就找那女人评评理去,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当着我的面打死怜儿那个死丫头,到时闹到太子哪里,我让她好看!”
刘婆子怒气冲冲的来到竹园,通传的小丫头回来,说太子妃有事正忙,让她先在院子里候着。
刘婆子在院子里等了半柱香时间,也不见人来,忽听咯噔一声,院门忽然被人关了。刘婆子急得用力拍门,不想院门关的铁桶一般,拍了半天也没人理会,想翻墙出去,偏偏院子四处皆是高墙,要跳亦无攀援。
交秋已经有一段时间,晚上的天气已经降了下来,一场夜雨下来,院子里又没处可躲,淋得刘婆子如落荡鸡一般,院子里秋风凛凛,刘婆子侵肌裂骨,大半夜呆下来几乎不曾活活冻死,好容易盼到早晨,才有一个老婆子过来开门,说太子妃在前厅等着。
刘婆子哆哆嗦嗦又来到前厅,只见南宫惜若以头支额,垂着眼睑,靠在一张软榻上休息,刘婆子在旁边站了半天,腿脚发麻打颤,南宫惜若也没曾理会。
再这么等下去,指不宁南宫惜若睡到午时才醒呢!
刘婆心中窝火,努力压抑住胸口腾腾往上患的怒气,上前一步,用力摇一下南宫惜若的肩膀,大声叫道:“太子妃,太子妃!”
南宫惜若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微闭的眼眸,蓦然睁开。
两道冰冷凛冽的寒芒,便冷嗖嗖的射在刘婆子的脸上。
刘婆子心里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南宫惜若已经照着她的嘴巴狠狠就是一下,只打得刘婆子耳朵嗡嗡乱响,半边脸颊又辣又痛。
南宫惜若双眉一竖,沉声喝道:“大胆奴才!是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在本太子妃的身上拉拉扯扯!”
南宫惜若这么一喝,将刘婆子冲到嘴边的不敬的微词硬生生的给吓回了肚子,瞧着南宫惜若眼神发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你……你打我……”
“我”字刚刚出口,啪,刘婆子嘴巴上又狠狠挨了一下,南宫惜若面沉如水,声色俱厉的沉声喝道:“好一个不知身份的奴才,竟敢在本太子妃的面前自称我!”
这一巴掌下来,刘婆子脸上立即多了一个鲜红的指印。她在太子府中做事几十年,就连几位侧妃,也要给她几份面子,这个废物,竟然敢打她!
刘婆子张着嘴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冷笑道:“太子妃昨晚要的几样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