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已经叫了出来:“不对!那不是你老婆!你说你老婆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是你的。现在那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哈哈,你小子,那是别人的老婆!”孔几近脸色再变,虽然他不相信唏女会变心,只是她一个在山间长大的女人,她自己就好像一个弱龄稚子,根本没有任何的生存本领,连用火都不会,怎么在人世间存活,还要带着几个孩子?想想都是令人头大,令人恐惧至极的事。而且她脾气喜怒无常,虽然有深不可测的武功,却也处处与人为敌,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在她的本意可能是与人玩耍,却不知她的手段高强至极,对别人就是一种很大的威胁。别人岂会白吃亏,定然要报复的!孔几近脸色灰暗,不停地流着汗。众人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却知道他一定在担忧,纷纷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们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都化险为夷了,接下来还会逢凶化吉的。”就连麻子也没有说刺激他的话。孔几近叹息一声,站起来说道:“谢谢各位了!我们就此别过。”
大伙也拱手,门先生问道:“你到了单于庭,是找人,还是有别的事?我们兄弟在这里比较熟,大家也都是汉天使的手下随从,不如你跟大伙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他也是好意,孔几近想了想,一笑:“我还是不麻烦各位了。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还是随意溜达吧。”众人见他不领情。也不勉强。挥手告别。
孔几近看天色已晚,肚中饥饿,向着挂着酒袋的帐幕走了进去。他要了几样菜,一袋酒,闷头吃喝。自从别了长页屛,他在大鹏的背上,到过不少的地方,却一直没有唏女的影子。看看天气越来越冷。见下面一个巨大的人口密集的所在,才停下来大鹏,让它自己去找食吃,自己进了单于庭。仔细想想麻子所说的话,两个小孩子的事想清楚了,那就是他和唏女分别的时候,唏女已经又怀上了孩子,只不过自己大意,唏女糊里糊涂的,都没有在意。分开后。唏女生下来双胞胎两个孩子!她是怎么渡过的那个难关?他简直无法想象她的难处!越是这样想,他越是难过。胸口一阵一阵的疼。孔几近颓然叹息,他本是个洒脱的人,却在这个问题上看不开,想的头大。
一个声音突然说道:“这位兄台,怎么一个人喝闷酒?还自个叹气?”他抬头看去,一个瘦削的青年站在面前,这人脸色白净,眉眼俏丽,个子不高,却精干得很,一看就是在外面闯荡的人。孔几近微微一笑,“兄台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如何?”那人也不客气,坐在了他的对面,孔几近又要了一袋酒,两人各自喝着酒袋的酒。那人若不在意的看着孔几近,说道:“兄台是外地的人吧?”
孔几近一笑:“兄台眼光厉害至极,在下的确是从挹娄来的。”
“哦!挹娄?挹娄这几年可是出了不少了不起的人物!兄台和他们是不是都认识?”
“什么人?我可没听说有什么了不得的。挹娄僻居天下一隅,地瘠民贫,哪里像匈奴地方广大,人物众多。”
“塞梦圣、亨支渠、挹风元女王,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阁下竟然根本不放在眼里!看来阁下一定是一位大大了不起的英雄了!”
“哦,在下只是孤陋寡闻,却不是什么不放在心上!阁下挑错的能耐在下佩服之至。”他本不善与人斗嘴的,以往到了这时候就早早的认输了事。
不过对方却不愿轻易放过他:“这几个人就是放在匈奴、放在大汉也都可以算得上一等一的人物了。阁下竟然没有听说过他们?谁相信!”
“听说倒是听说过。”
“哦,那你说说挹风元女王吧。”他的眼睛里是炽热的光芒。
孔几近却不知从何说起了,他跟女王可以说亲密至极,如果不是他,女王可能早就死了,也就没有挹娄后来的那么多事了。只是,要说到女王,他孔几近就是个绕不过的话题,他咽了口唾沫,说:“女王是个极有智慧的女人,在挹娄深得人民爱戴。她在一次次的打击面前,没有颓丧,反而越来越坚强,战胜了许多的困难。”
“就这些?”对方失望至极,忽然笑道:“她美吗?”
“哦,这我还真是不清楚。她应该是美人吧,她主要是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高贵的气质,不同流俗。女王,你想,她原来是公主,怎么可能不美呢?”他奇怪,对方一个男子干嘛操心女王的美与丑?难不成他想要娶女王为妻的?就是娶,也是女王娶他的!
“这几个人还不能算最了不起的人!”
“嗯,这几个如果算不上的话,还有什么人可以称得上英雄的?莫不是呼延季盟?”
“呼延季盟不过是个小丑!他算什么英雄!真正的大英雄却是另有其人的。”
“说来听听。”
“那个人算无遗策,胸罗万象,只是简单地几句话就把扶余王的奸谋给彻底打破;他助挹风元战胜了追杀她的勇士,胸怀宽厚,把那些罪人全部赦免了,收归女王手下;他骑着老虎进了挹娄,挹娄人把他当做天神一般看待。他就是东北夷人人交口称颂的大英雄孔几近!”
孔几近没想到他说了半天却说的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在人们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他看着那人,“阁下是?怎么称呼?”
“在下霁杯榕,来自黎幹。”
“哦,久仰,久仰。那这个什么孔几近,他在匈奴吗?”
霁杯榕神秘的一笑道:“当然!他已经到了单于庭了!”
孔几近大吃一惊,他只是今天才刚刚到的,就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
豪杰横行无寸兵,胸中热情混太清;都下多说孔几近,对面无人识真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