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别杀别杀,我是自己人!”见他杀意四起,沐青忙为自己开脱,“看你现在都有杀人的力气,想必那药一定起了作用,我要是敌人的话哪会费这力气先救你再杀你!”
“若这药是假的治标不治本,或者你们想活捉本王呢?”
沐青杏眸圆瞪,“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我好心救你,你还鸡蛋里面挑骨头!说到底不就是想杀我吗,好啊,你杀啊杀啊!”
这人是患了被害妄想症吧,满腹的猜忌,死了也活该!
此时,门外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粗粝的呵斥声,“动作快点,把此地给我围住,今儿就是连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男子闻声立刻将她拽到一旁的干草堆后,沐青不解的抬头,望向眼前好看的侧脸,“外面是什么人?”
只见眼前男子冷嗤一声,满是不屑,“本王的手下败将而已!”
稷陵五十二年,仁宗帝病逝西去,立一遗诏藏于金匾后,废除太子,传皇位于三阿哥,择日登基。原太子制造谋权篡位之谣言终身囚禁刑牢,太子残党意图谋反,埋伏于此,今日倘若他不死,明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沐青不知其中一二,只觉得这人被逼到这番境地还能这般狂傲不羁,实在是……太傲娇了!
“敌人在门外追剿,情势危急,你我性命堪忧,你竟还有心思发笑?”
她想的入神,不料自己竟笑出了声,见他这样问,索性将身子蜷缩起来躲在他怀里,变本加厉的笑开,“有你做我的肉盾,随他们是追剿还是乱吠,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
男子微蹙的眉头有松动的痕迹,她这话说的倒是让人心生愉悦。
“三阿哥,这茅草屋已被我们团团围住,你在里面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老臣念及旧情归劝你一句,今时不同往日朝内局势已变,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屋外响起男人沧桑粗粝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洋洋得意。
这人竟连皇上都不叫,硬是降成了三阿哥,简直作死。
果不其然,身边男子的脸色又暗了一分,轻手抓起一颗石子砸向一旁的灶台,发生一声闷响。
外面叛臣听到声音后立刻警觉的朝后挥手,兵卒双手呈上弓箭,那叛臣头头将长辫盘脖子一圈,一手执弓一手拉弦,嗖的一声后,一支羽箭直直射向了灶台。
见此,男子嘴角微挑,又抓起一枚石子朝同一方向丢去,却比先前更加用力。
挑衅,红果果的挑衅有木有!
“看来三阿哥是要跟老臣斗到底了,那便不要怪老臣无情了,放箭!”
一声喝令,数百羽箭争先恐后的窜进屋内,许是怕屋里有诈,那些人竟没一个敢进来的。
沐青抱着头躲避,心中害怕至极,却死死咬紧牙关不出一声。
忽然眼前银光乍现,一道银链划空打来,定眼一看,原是那男子运气于手中,以链为鞭,以鞭打箭,被击中的一支支羽箭威力尽失,如柴火般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