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
毫无目的地的往前走,花艳罄脸上的神色有些阴霾,心越发沉了下来。
……半点不想看到桃鲤。
难以忍受的感觉一次次地出现,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妖夫婿对其他人体贴入微,而她,却像足了一个外人。
凭什么。
她不明白,区区一个与他初识不久的人就能让他整日倾心对待。
而她呢。
那么多年,竟是一刻都未曾有过。
可笑。
她本身就是一个大笑话,败了阿娘的妖精界,治不住长久争吵的两派妖臣,妖夫婿迟迟不肯完婚,情敌踩到她的头上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无怪那会三醉墨说丢人。
他说得半点都没错,她把西极的脸丢光了,她把阿娘的脸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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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香雾弥漫在大殿里,沙华棠揉了揉额角,视线落在铺满了整个案桌的公务奏折,一时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批阅的没一样合格,没批的堆积了近乎一大半。
他已经很久没有监督她了,更别说是代为处理奏折。
一瞬间,恍如隔世。
可他却起身要走了,才那么短的时间就耐不住想要去找她了。
原先倚在门边看他的花艳罄站不住了。
“去哪?”
她的手紧紧拽住他,口吻有些硬,不是那个意思也显得分外咄咄逼人了,“你想见谁,你才来了大殿多久就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了吗。”
沙华棠见她醉得不轻,也不跟她计较,把被她紧紧攥住的袖子抽出来,瞥了她一眼道:“没走,我就是跟桃鲤说一声让她自己回府。”
停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