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无言,沈厉的心中却立即生出了欣喜来,唇角很浅地牵动了一下,嗓音却依旧平淡地接了一句,“我也想你
。”
覃韵的面上简直有些烫了,眼睫又颤了颤,暗暗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方抬起头来,看向了沈厉,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了,所以就来看看你。”沈厉的面不改色,只是将心中的实情如实说了出来。
却是将覃韵羞得险些将头埋了去。
沈厉却是无觉,只是继续解释道:“我不是翻墙进来,你与我定了亲,门口迎宾的便放了我进来。”
以前覃韵在府外,庄子寺院什么翻翻墙就算了,可如今覃韵却是回了……呃,娘家,虽说宁国公府的墙他没有什么不敢翻的,却有种唐突逾礼的感觉,怕覃韵觉着他孟浪,不庄重,是个登徒浪子。
“我……我知道。”覃韵没将头埋进自己的胸口,可眼睫却是又压了下来,双颊通红。
沈厉看着,心又沉了下来,这……怎么又没话了……
沈厉的眸光在周遭转了一圈,道:“嫁衣上的野鸭子蹲在水里真好看。”
蠢就蠢吧。沈厉这样想着,怕一句过后又没了话,很是聪明地又加了一句,“为什么嫁衣上要绣野鸭子?上回我烤给你的野鸡的味道不是更好吗,而且野鸡的羽毛也更鲜艳。”
野鸭……
覃韵看着绣架上那对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面色不由得僵了。
夸野鸡的羽毛好看,貌似有说嫁衣上野鸭不好看的意思,沈厉想着,补充道;“但是你绣的野鸭的颜色也很好看。”
野鸭的颜色好看,这,算也是夸了她么?
覃韵僵着神色,不知作何反应,或者,还是她的绣工真的没有覃晴夸的好么?
沈厉看着覃韵不语,心中奇怪,试探着问了一句,“二姑娘?”
“沈公子,”覃韵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道:“这不是野鸭,这是鸳鸯,鸳鸯戏水。”
“哦,原来是鸳鸯吗?”沈厉的眸光微垂。
什么叫做原来是鸳鸯?覃韵不由真的怀疑起自己的绣工来,难道真是她绣的不好?
“鸳鸯戏水,这个很好。”沈厉想着,好像的确隐约有听人说过,那鸳鸯好像是形容爱侣的来着。
又是一阵沉默,窗外隐隐传来了眼花炸裂的声音。
“喜宴要结束了,将军该走了。”覃韵道。
沈厉默了默,然后道:“哦。”
语毕,听话地转过身,掀了帘子走了。
夜色冰凉,沈厉踏出屋门抬头看向天上的冷清性子,
被赶出来了。
蠢货。
沈厉很想揍自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