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宗实等三人都立刻涌到床前,同时摆手让所有下人都退出去。
柳新丰眼皮子动了几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转了一圈,然后才看清自己床前的三个人。
“是你们……”他试图抬起身子,但是身体却没什么力气,软软地抬不起来。
西门柳氏赶紧扶住他的肩头把他按下去,道:“别起来,大夫说你要好好休养。”
“大夫……”柳新丰眉头微蹙,想起了酒楼里的事情,想起那钻心的疼痛,恐惧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我怎么了?我伤了哪里?”
“这……”西门柳氏开不了口,回头看着西门宗实和西门延昭。
西门宗实柔声道:“新丰啊……”
“啊!”
柳新丰突然惊叫了一声。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当时在酒楼里,他跟西门延昭、西门绣心缠斗在一起,三具身体叠压,不知是谁用匕首刺中了他的胯下。
“我的……我的……”他用力地抬起上身,试图去看自己胯下。
西门宗实三人脸色都不好看,但是又不好去阻止他。这种事情,他迟早会知道的。
柳新丰掀开被子,先看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中衣,下身鼓鼓囊囊。
对自己男性雄风的担忧,使他顾不得床前还有人站着,伸手去拉开裤头。
西门柳氏赶忙转过身去。
胯下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包着厚厚的纱布,他伸手摸了摸。
幸好!幸好!那宝贝还在!
他稍稍松了口气,上身倒了回去,猛烈地喘息了几下,然后才问道:“我的伤,到底怎么样?”
西门宗实和西门延昭面面相觑。
他们父子的迟疑。让柳新丰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我到底伤了哪里?”他眉头皱起来,现出焦急之色。
西门宗实这才犹豫道:“新丰你别着急。大夫说,你左边的肾囊被刺破了,只能切除……”
“你说什么!?”
柳新丰的上身猛然间立了起来。差点撞到西门宗实。
西门宗实吓了一跳。
柳新丰已然抓住了他的衣襟,狰狞道:“你再说一遍!”
西门宗实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柳新丰的眼珠子仿佛一瞬间就布满了血丝,眼底都是红色的,脸上的神色仿佛要吃人一般可怖。
他的脖子仿佛也像僵硬了一样,咔咔地转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西门延昭。
“是你伤了我?”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