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风声吹得脑瓜皮发凉,刘刚急回身,抬臂一挡,“呯!”的一棍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他的大臂上。
“你敢打我?”这一棍子彻底把刘刚的酒给打醒了,这时候顾不得再去调戏瑛娘了。
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易阳。他整条右臂都不听使唤了,就侧身一脚踹向易阳的心口窝。
易阳从来不会打架,一棍子下去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见刘刚一脚踹了过来,他抡起棍子想要打刘刚的腿。
他拿的若是个短棍,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奈何他拿的棍子太长,一下子棍头杵地,根本就碰不到刘刚的腿。
易阳都感觉到了一股风砸到了心口,他闭上眼睛认命的等着这要命的一脚,这时他双手似乎是出于本能的顺着棍子的方向向下一戳,后背自然的拱了起来,双腿迅速向上蜷缩。
“哈!”发声喊,易阳拄着棍子,身体像旗帜一样横在半空中,险之又险,巧之又巧的躲过了这一记窝心脚。
易阳都没来得及庆幸,双脚又不由自主的“啪啪啪啪”连踹了刘刚好几脚,把刘刚给踹的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易阳潇洒的站稳身体,抬手棍尖就抵上了刘刚的咽喉:“还敢撒野吗?”
“不不不,不敢了,真不敢了。”刘刚吓得大黑脸蛋子都泛出了白光:“我就是来要账的,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瑛娘欠你多少钱?”
“五贯。”
易阳暗暗的咬了咬牙,要是钱少就替她还了,五贯,足足五千文,这上哪儿弄去?
他扭头看一眼瑛娘,瑛娘跟犯了什么错似的,怯生生的说道:“去年秀娥生了一场病,跟他借了两贯钱,后来我还了他一个八百文,一个六百文,上个月我又还给他六百文,他说本金还清了,利钱还没还。每个月五百文的利息,十个月已经五贯了。”
“什么?哪有这么高的利息?”易阳问道:“你借钱的时候他有跟你说利息的事吗?”
瑛娘点点头,忍不住哭出了声:“当时他说借钱可以,得有利息,也没说利息是多少钱,我着急就借了。我要知道每个月都得五百文的利息,我就”
易阳的棍子一点点往后顶,刘刚只好一点点向后仰,最后摔了个四仰八叉,易阳一脚踏上他的胸膛,冷冷的说道:“一共给你五百文的利息,这事就算了了,你同意不?”
五百文和五贯差十倍,而且这事要是了了,以后就没有利息收了。否则只要瑛娘一个月还不上,就得多给五百文的利息。
刘刚自觉有理,当然不肯让步。“我不同意,哪有这样的道理?白纸黑字写的欠据,该多少就是多少,欠债就得还钱!”
“哼!”易阳冷哼一声,甩手丢了棍子,抓着他的袍子就把他给揪了起来,硬生生的把他拖到院里的一口大缸边上,把他按到缸口,阴恻恻的对着他的耳朵说道:“谁说的欠债就得还钱?杀人也能了事。”
易阳说着就把刘刚的头给按进了水缸里,眼见着水直冒泡。刘刚挣扎了半天,易阳就是不松手,直到他被呛的要死了,易阳才把他的头给提了起来。
“怎么样?同意我的提议了吗?”
易阳的微笑看起来都那么的阴险,刘刚是很怕,但他咬着牙硬气的说道:“我不信你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