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看见门的那瞬,秦川的那种疑惑感再次袭来:门,似乎是朝外锁住的。
至少,门里的栓销并没有卡死。
这,要锁住的,倒像是他们这群人了。
虽然没什么不对,但总觉得怪。
汉子走到门边,伸手触到门栓销,而后,并没有开门,而是嘭一下拍上门扉,震落簌簌的灰尘和木屑里,他又大喇喇扭转回头,完成了自我打脸。
有人不解:“不去了?”
“去个屁,”汉子相当直接,“我凭什么去?”
“……”
人群集体叹了口气。
每个人的声音大抵都很小,但聚在一起,却是不小的一声。
听见这声,汉子的头仰起,虽然带着头套,但仍能感觉到一种睥睨,相当不屑:“有本事你们去啊,我能生火,能睡觉,饿了……呵呵,总之,我什么都能,大不了熬到最后。”
听见这句话,所有玩家没来由地抖了一抖,尤其,是方才叹气那些人。
“你熬着也没什么用啊!”有人打破沉默,“六个小时后,游戏就结束了……”
“而且,游戏规则说得清楚,玩家身上都有糖果,糖果有有毒无毒和慢性毒的区分,丢失糖果、毒发或者糖果留存,都是要出局的。”
“六个小时?”汉子不以为意,干脆在火堆边拉了块木板大喇喇躺下,“你们,想得可真美啊!”
“???”
所有玩家一致疑惑,什么意思。
“你明白吗?”汉子直接朝秦川递来目光,一上一下晃着的脚尖上勾着要掉不掉的鞋。
鞋子算不上干净,但他的脚底却很白。
秦川挪转了目光,不去看对方。
她确实不喜欢这样的人,每个局里都有,除了挑事,好像就只热衷于看戏。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是真正属于游戏的存在,目光极致敏锐,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游戏的端倪和华点。
没错,游戏时间六个小时,但从丫兽围住众人的架势来看,就算人能等,丫兽也等不了。
可,丫兽为什么一定要围住人群,一定要吃糖呢?
只是因为喜欢吃糖?
这不是不行,也不是说不通,但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够。
“问她做什么?”有人上下扫量一眼秦川,颇为不屑,“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在游戏里除了拖后腿什么也干不了。”
“哦?”汉子扫眼看向说话的男人,意有所指,“你记住你说的话哦。”
这话一出口,便有更多的目光朝秦川递来,很显然,汉子开始带节奏给她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