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肖祁山当下就了然秦川心中所想,“这是物理意义上的弄不断,刀砍火烧抑或是化学试剂,都不行。”
秦川沉思:“鸟呢?”
“最里面。”
“见过?”
“嗯,”肖祁山点头,“您来这边。”
秦川依言,绕到长蝮蛇身子的另一侧,顺着肖祁山指出的地方看了进去。
“看到了吗?”肖祁山问,“就是那团!”
秦川看见了,不但看见了,看见瞬间,她后脊背上的汗毛就细细密密地立了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另外一种,根植于远古记忆深处的……敬畏。
“那是,”秦川轻声问,“什么……”
笼中,层层枯藤困住最中,果真是一只鸟。
身长五尺,华羽五彩,即便在昏暗的笼中,依然彩羽奕奕,几不可逼视亵|渎。
只看得片刻,秦川的眼底已经涌上生|理性的泪水,不怪其他,那色泽,实在太过鲜艳。
“凤,”肖祁山也放轻了声音,“凤凰齐鸣中的凤,神鸟之一。”
对于这一解释,秦川有种对方被吴琅附身的错乱感:“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确认这些……是个人的?”
对此,肖祁山出乎意料地沉默,而后才道:“亲眼所见。”
秦川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亲眼所见,未必是真。
但肖祁山笃定:“您难道没有听过蛊门的那个传言?”
此时,蝮蛇艰难挪动身子,每一下,都带着断骨对错的声响。
“你们同它动手了?”秦川问。
肖祁山摇头:“没,说起来,这蛇之前一动不动的,我们还以为它快死了。”
断骨对错声中,蝮蛇朝秦川的方向而来,依旧仰头,并不吐性子,闭着嘴的蛇脸,竟然带种悲悯……
或者……秦川觉得,那是一种熟识……
它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身体的伤痛,只是想要让秦川看见它。
秦川瞧它,并不明白。
她收回视线,看向肖祁山。
毕竟一般这么开场,那便是听过也要说没有听过了。
然后,肖祁山就同秦川讲了一个传言。
只不过,出乎秦川意料的是,这个传言果真很言,相当之短小,短小到秦川以为肖祁山拿她开涮。
“传言说,蛊门里就没有人。”
“嗯?”秦川下意识追问。
然而……
“没了,”肖祁山道,“这就是那个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