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暴风来临了子萱从未想过,她,会跟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有所瓜葛
那是季传风为爱子大办满月酒的当天早晨,子萱起的比平时晚一些,杜二跟她吃过饭便被司徒殇邀去将军府了子萱也不知为何,司徒殇对杜二好像特别不一般吃过饭,她也准备前去将军府的几天不见干儿子,着实想得紧刚换上一身男装,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没一会儿,婢女天雨敲门,说楼下来了一群侍卫领头的年轻男子,点名要见子萱子萱犹豫片刻,终是换了女装,带上面纱走出去又觉不妥,命天雨从后门赶去将军府,务必要季传风亲自来一趟
缓缓步下楼梯,但见楼下场面倒是不亚于晚上她跳舞的时候,黑压压全是一个颜色的侍卫服装几个胆小的婢女已经失声尖叫起来,子萱蹙眉看着那些侍卫,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却是没有半点惧怕
“各位军爷,走错门了?或者,想看舞可以晚上来”子萱平静的口气,好像她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似的
“啪啪啪”坐在桌前的男子站起身,重重的拍着巴掌,成功吸引住子萱的目光
这男子一身锦袍,脚蹬金靴,姣好的五官,配上一双狩猎般的鹰眸,加之浑身散发着的王者霸气,无不彰显着他的身份高贵,不容小窥如果子萱没有估计错误,他——应该就是君主柳逐日
真是好死不死,还真给杜二那丫的说中了,真真的碰上这个家伙了!不过,手抚上半遮的面纱,还好他不会认出自己身份
“好一个处变不惊的绝世女子,廖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柳逐日嘴角飞扬,眼神中毫不掩饰狩猎者的侵占企图
子萱假装对他的眼神熟视无睹,浅笑道:“不敢当公子今日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柳逐日安身坐定,徐徐吐道:“既是舞坊,来此自是看舞”
子萱深吸口气,淡淡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舞坊···白天不营业”
“营业?”柳逐日哪听得懂这种现代词汇,不过,细细思考下来倒也能知晓大概意思看样子,是不给他跳
一旁站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看样子是太监眼见子萱不把他主子当回事,食指一挑,尖着公鸭嗓嚷道:“你好大的胆子,让你跳是看得起你,立刻上台跳,不然打折你的腿!”
子萱闻言,大笑不止,什么形象,什么矜持,全顾不得了这个太监声音太夸张了,加上他那个兰花指,简直让人喷饭!
从没有人在柳逐日面前如此放肆,子萱是第一个不过,看着面前的可人儿笑得前仰后翻不成体统的模样,柳逐日竟觉得她很可爱嘴角不自觉地就跟着扬起弧度,眼睛更是盯着子萱不放
“哎呀,笑死我了,我说你这个人太逗了,人柳逐日堂堂皇上在那边都没急,你一个小太监倒是急了果然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呀!哈哈哈···”子萱此话一出,柳逐日登时脸就阴了大半
“放肆,朕的名讳岂是你一介舞姬可以直呼的?”柳逐日怒目相视,一副杀人的架势
子萱不慌不忙的站直腰,嘲讽道:“名字取了不让人叫,难道是留着死了立灵位用的?”
“啪!”柳逐日手一拍,桌子应声断成两半
即使是这样,子萱仍冷冷的注视着他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家伙心就堵得慌也许,是因为潘金莲那么小就被他残忍伤害的原因不过,子萱倒不会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想了想,她和声说道:“其实皇上不该动怒的,所谓不知者不罪您今日既是微服出巡,就不应端帝王架子”
柳逐日轻扯嘴角,冷笑道:“可是,你不是不知者,你不但因为一干侍卫猜出朕的身份,还明知故犯直呼朕的名讳难道,朕不该治你的罪吗?”
到这会儿,子萱已经不怕了想着,柳逐日若真有心治她罪,早就发话了,何须跟自己在这浪费唇舌呢?于是不再吭声,静等柳逐日接下来的话
“你叫廖子萱是?”柳逐日突然欺近,吓的子萱连连后退
“是”
“朕今日饶你犯上之罪,作为答谢,朕要你七日后进皇宫献舞,可否?”明明是问话,却是不去也得去的语气
七日后?子萱皱皱眉,七日后各国前来柳南国参加太后寿宴,据来舞坊看舞的达官贵族谈论,场面盛世空前宫里什么样的舞姬没有,为何偏偏要自己前去?这么大的场面,柳独月应该也会来?
想了想,子萱点点头“如果皇上不介意民女舞技拙劣,民女愿意前去”
送走了柳逐日,又来了个季传风子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来很久了?竟然躲在后门不进来,就不怕我被柳逐日给咔嚓啦?”
季传风牙一龇,露出谄媚的笑:“哪能呢,谁舍得杀咱们廖大小姐呀?”
顿了顿,又催促道:“快点姑奶奶,千星直念叨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