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秀之回到杂居舟。同房的伙伴们扶着他上了床。
第二天放风时,秀之与平野相遇。
平野苦笑着说道:&ldo;承蒙关照,你什么也没说吧?&rdo;
秀之答道:&ldo;别担心。&rdo;
&ldo;明白了。不愧是冈田的儿子。今后定能成大业。&rdo;说着和秀之握了握手。
直到出所,秀之再也没出过什么事。
六个月的刑期终于结束了。
秀之回到家,受到了父亲的热烈欢迎。
山手街的房子已成了旅馆女招待宿舍,父亲又建了一间三层楼的旅馆。
进了屋,武夫把秀之让到里边的座位上。给他斟上了酒。
&ldo;你干得不错,口好硬,辛苦你了!看来你可以接我的班啦。要是想干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向黑崎组的头儿打个招呼,你可就前程似锦了。&rdo;
几个月不见,武夫的脸上就显出了苍老的痕迹。
黑崎组事务所在伊势佐木街外侧,羽衣桥附近,是一栋大楼,地面有四层,地下还有两层,门牌上写着:
黑崎建设所
地下室第一层是个铺着塌塌米的大厅。此刻厅里坐满了黑崎组的组员。正面的墙上,挂着天照大神的画像,出自本家山田会长之笔。穿着绸衣的黑崎坐在画像下,浅黑的脸上那双小眼睛闪着冷冷的光芒,他的年纪在四十开外。
黑崎的左右,坐满了黑崎组的大干部、子部,还有些年轻的准干部。
他们为秀之举行了入组仪式,不过用注射器抽血代替了古老的划手指的方法,抽完血,有人过来给秀之消了毒。
入组仪式结束后,举行了宴会。艺妓款款而人,载歌载舞。
秀之暗下决心:
&ldo;一定要成为黑崎组第二代组长。&rdo;
第二天,秀之搬到了黑崎组建在矶子高台的旅馆。
这两层楼的房间里,住满了黑崎组的单身汉。组里明文规定:
不准带女子人内。
秀之住在二楼,房子很宽。不过吃饭要到楼下的集体食堂。
第二天,纹身师平助来到秀之的房间,按照黑崎的命令,平助没有用止痛药。
秀之痛得大汗淋漓。
但平助还是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上雕了条盘龙,并染了色。
染料引起伤口发炎,秀之开始发高烧。
伤好了,那条盘曲欲飞的脊龙呈现出鲜艳的色彩。
那年,秀之才十七岁。
秀之常到櫻木街黑崎组的一个赌场去。赌场的主顾,大都是商人街的富豪。下的赌注相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