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轿子,从来不用吩咐保持平稳。
王祥又端详了这女子一眼,对站在一旁的王爷道:“王爷,这毒就是暂时压制住,也不好解。”
容成独眼光优雅地扫了他一眼,身上的气息淡淡地:“金川府的仵作该退休了!”
王祥一下子满面笑容,讨好似的道:“再难解的毒,下官也解过。”
说着便伸手去掀女子的衣袖。
容成独一下子抬手挡住,寒声喝道:“你做什么?”
王祥先是一怔,随后了然笑道:“瞧王爷说的,下官要施针,也不能隔着衣服啊。还有,这位小娘子背后的伤口也得处理,瞧这血流的。”
容成独脸上有一瞬间的难色,却马上就面色不便道:“本王的命令,就这么施针。”
“那这后背的伤口?”王祥又故意为难道。
“流着一点血,还死不了。”容成独冷冷地说道,迫人的傲然气势一下子弥漫在整个软轿内。
王祥摇头偷笑,不禁想到这还是他专为王爷疗病以来,距离得最近的一次呢!这个小娘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太妃娘娘以后可有事为难了。
容成独在他下针前,又拦住了,没任何表情地不在意道:“本王抱住她,方便你施针。”
王祥瞧了眼王爷用从容伪装局促的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王爷的提议甚妙。”
容成独撩衫坐下,看见珍珠灰的衣袖因染上了血而近于黑色时,眼眸蓦然一紧,轻轻地把女人半抱起来,就像那日他昏迷时她抱他那样。这才示意王祥下针。
王祥脸色认真下来,不过转瞬,就在女子身上把针下好。
刚要坐下,看见王爷一双手在这女子颈项处摩挲不已,未了,还有向下的趋势。
王祥一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啥时候见王爷这样过啊?再看不阻止王爷就要兽性大发,王祥就连连咳嗽不已。
容成独清冷地扫了他一眼,这才从容镇定地收回大手。
脸色却一时间沉沉。
王祥不禁又开始后悔,王爷好不容易想“一逞兽欲”,他装瞎子就好了,多什么嘴啊。
真是的!
却说太妃,看见儿子抱着个女人,担心地都顾不上跟她说句话,就大步走了。
心中一时欢喜,一时纠结:欢喜自家孩子总算像个长大的男子样了,纠结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等等……
太妃问已来到她身边的孙嬷嬷道:“刚才那女子,是已婚了吧?”
孙嬷嬷点了点头:“那不人家儿子都那么大了!”
太妃担忧问道:“你看独儿他,不是看上这女子了吧!毕竟这才是第一面,定是因为人家也算救了我,才这么地吧?”
孙嬷嬷也不希望自家王爷相中什么有夫之妇,小姐可是因为王爷身有疾,又迟迟不娶,已经把儿媳妇的标准降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若是王爷……就是府里收进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好啊!
可是刚刚王爷虽是淡淡的,但她们怎么能看不出其中的不同?
太妃看着那已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的软轿,耳边不禁又想起了那演卦的乔老说的话:“看这卦象,老妇人这一子的姻缘,虽略有坎坷,却奇之又奇。本来令公子的姻缘,就如那镜中花,水中月,看似近在眼前,却缘远天边。但是这其中,如今加入了些仙气的干牵,终可得一番良缘。”
“老夫人凡事莫去强求,令公子的姻缘自成。”
太妃不禁按了按额头,对于这个儿子,因他出生就有的这不足之症,她何曾强求过什么?
不外是儿子这一生,平安顺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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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洋,江南茶舍,amyryan三位的票票,西昨天犯懒,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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