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撞见她偷偷瞧着自己的瞳眸,风淮恩笑了笑,&ldo;终于肯正眼瞧你风哥哥了?&rdo;
他可是被她彻底漠视很久了,久到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左脚中枪后,人也跟着变丑了?
&ldo;不是这样的,三少爷……&rdo;被他这一睨外加那动人的一笑,慌得秦舞手一搁便将桌上热腾腾的咖啡给打翻,溅得自己一身黑,她连忙起身想收拾残局,恨起自己在他面前竟然笨手笨脚得厉害。
&ldo;烫着哪里没有?&rdo;风淮恩快一步抓起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手,见那白皙的肌肤上头一片红,拉起她的手就往水槽走去,打开水龙头的水往她手上冲。
他的大手抓着她的,眸子专注在她烫伤的那只手上,而她的眼愣愣的望住他,望着望着,望出一眶子的雾气。
风淮恩突然抬起头来看她,瞧她都快掉下泪来的样子,不舍地问了句,&ldo;很疼吧?&rdo;
她摇摇头,咬着唇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她已经二十四岁,是个小女人了,不再是那个可以不知天高地厚地赖着他撒娇任性的小丫头,更不能动不动就哭……
天可怜见,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眼泪的味道了,为什么一见到他,她就变得如此脆弱?
她以为自己够独立了,以为自己可以正视喜欢他的那份缥缈感觉,并进一步消除,所以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接受二少爷派给她的任务,来到他身边保护他,可是她现在突然怀疑自己是否办得到……
不,她可以的,她苦练一身好枪法,为的就是在他身边守护他,像殷哥哥从小守护着风琉璃那样,就算不能爱他,她也甘之饴。她早就有这份体认了,不是吗?她不能轻易的就被自己软弱的情绪给打败,风淮恩的生命安全比她的爱情重要太多了。
&ldo;不那么红了,再上点药膏就好。&rdo;
秦舞陷在沉思之中,自然而然的任由风淮恩拉着她的手往房里去,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他的房门口。
&ldo;不用了,真的不疼。&rdo;她蓦地红了脸,抽回手。
&ldo;怎么了?丫头?七年不见,你跟我真变得这么生疏?&rdo;风淮恩边说边走进房里,把烫伤的药膏找出来再走回她身边,执起她的手把凉慡的药膏给轻轻抹上一层。
&ldo;谢谢三少爷。&rdo;她垂着眼,嘴里道谢,脸上却半点看不出乐意。
&ldo;不客气。&rdo;风淮恩淡淡一笑,离开了,没要她一起走。
直到身旁一点声音也没有,秦舞才突然想到他刚刚的行走自若‐‐
她追了上去,一双眼专注的看着他的腿,&ldo;三少爷,你的脚……&rdo;
他睨她一眼,笑了,&ldo;经过一夜的休息,好多了。&rdo;
这么说,昨天他故意说他脚不方便,要她过去给他瞧是逗她的喽?他明明走得很好,根本不是一夜的休息就可以办到的。
&ldo;那就好,既然三少爷的腿已经没有大碍,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要到公司上班?&rdo;这个屋子里竟然没电脑可用,什么事都不能做,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废人。
&ldo;你确定不需要再休息几天?&rdo;他可不希望她累坏了。
&ldo;我确定。&rdo;
&ldo;那就走吧。&rdo;风淮恩率先走在前头。
&ldo;等等,三少爷,我需要换件正式的衣服!&rdo;她总不能穿着一身休闲服跑去上班吧?她可不希望她的形象在去公司的第一天就被自己毁了!再怎么说,她也是风城副总裁的助埋秘书。
风淮恩回眸瞧了她一眼,微笑着,&ldo;一个小时够吗?&rdo;
秦舞也笑了,&ldo;什么?老天!五分钟就够了,副总裁。&rdo;
风淮恩讶异的挑挑眉,只见秦舞小跑步离开,长及腰的美丽长发飞扬在秋日的枫红之中。
他将身子斜靠在回廊的原木柱上等她,不多不少五分钟,一个身穿米白色丝绸裤装的高挑都会女子像是变身似的出现在他面前,她的唇上淡淡的涂了粉色口红,长及腰的头发在头上绾了一个在他看来利落干练却又不失妩媚的发髻,百分之目的秘书装扮,也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见他的目光始终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秦舞的脸又开始热了起来,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抬起头来看看他。
&ldo;有什么不对吗?三少爷。&rdo;她有点不安的问着。
&ldo;很漂亮,美得可以去走伸展台。&rdo;他赞赏的眸光闪了闪。
&ldo;那可太委屈我了,要我去当花瓶,我宁可去为民除害。&rdo;她朝他吐了吐舌头,为了掩饰他对她的赞美所引发的无措与喜悦,她越过他快步的往前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