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如果你还是男人,就别缠着她,许知巧她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林钊缙的这番话是他发自肺腑的,许知巧能在人才济济的文山书院,首次考核就爬到榜首,她的未来不可限量。
周野的脑海里全是林钊缙当时给他说的这些话,基本上所有人都说他和许知巧不合适,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望着许知巧,许知巧平静的等他答复。
不知过了多久,凉亭的微风都停了,万籁俱寂,周野艰难晦涩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里。
“钱,俺收下。”他说:“知巧,你好好在都城念书。”
许知巧问:“那我们俩的关系?”
“没关系了。”
“谢谢。”
许知巧真诚的道谢,谢他曾救她脱离苦海,也谢他最开始的尊重,更谢他如今的放手。
周野拿着钱袋,里面有五百两,明明兑换成银票和一些碎银,拿在手里没多重,可她却觉得犹如千斤重。
他穿着春衫褂,踏着草鞋,转身一步步走下凉亭石阶,魁梧壮实的身躯没入徐徐春风中,看着有些萧索。
许知巧收回视线,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呼吸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从今往后,她可以一心一意追求自己想要的,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林钊缙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之前找周野谈话,也是希望他还有一点良知就好聚好散,如果周野真的胡搅蛮缠,那他也只能用点护国公府的势力了。
他开心道:“为了庆祝,咱四个今天上完课,翻墙溜出书院去玩怎么样?”
“从书院到都城那么远,我不去,累死了。”萧琼华率先拒绝。
殷西辞妇唱夫随:“阿琼不去,我也不去。”
“你们……”林钊缙扭头看着许知巧,“你可不许驳小爷的面子,小爷这……”
话未说完,许知巧一本正经的批评他:“我今天还没有给你补习功课,你哪都不许去。”
林钊缙:“……”倒也不必这么恪尽职守。
下午散课后,萧琼华无事可做,便坐在窗外的歪脖子树上,摇晃着双腿,透过支起的窗户看学堂里正在行课的殷西辞。
她坐在第三排正中央,桌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书本,堂前夫子讲得慷慨激昂,殷西辞拿着笔认真做笔注。
一抹微黄的斜阳穿进堂内,折出一道光晕,星星点点的光洒在殷西辞身上,衬得她更加宁静祥和,温柔乖顺。
萧琼华盯着殷西辞柔美的侧脸,又开始心跳加速,她双手捂着脸,瞪着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