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林你…&rdo;眼看着这少爷要疯的样儿,烧饼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ldo;咱们有话好好说,啊,你别着急。&rdo;
&ldo;孟哥是不是出城了。&rdo;他已经极力抑制住自己得呼吸,努力冷静着不歇斯底里。
二爷看着他,复而垂眸不语。
&ldo;说!&rdo;什么冷静啊,大局为重啊,统统是虚的。他的心疼确实真真切切,摧心碎骨:&ldo;你是不是让阿陶送他出城的!&rdo;
&ldo;大林!&rdo;烧饼急得不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静下心来好好想想:&ldo;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啊,陶阳去天津总好过留在这儿啊!万一盛京乱了,起码他…&rdo;
一句话没说完。。老秦拉住了烧饼的臂弯,轻微地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少爷对陶阳的情义,也看得懂二爷垂眸那一瞬的悲戚。
那不是一种无奈和失望,是自责和难过。
&ldo;云长弓!&rdo;这不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但确实最撕裂的一次。听不进旁人半句言语,攥紧了二爷的衣领,红着眼咬着牙恨不得揍他一顿。
&ldo;你怎么能!&rdo;
&ldo;你怎么能啊!&rdo;
你怎么能让他去,怎么能让他卷入这场漩涡里,怎么能让他去以身犯险!
天津是好的,比如今盛京的局势好上太多太多。退一万步,哪怕盛京有变,陶阳留在天津好歹能保住性命。
若是留在盛京,到时候玄甲军,平西王府还有德云书院都是被人一锅端的命。
就算文人儒士勉强护住了德云一脉,但郭府一旦出事便回天无力了。
只是,千算万算。
&ldo;除了他,没有更合适的人。&rdo;二爷抬眼,对上少爷的目光,两人眼中皆是水雾模糊,早就看不清了。
&ldo;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三军人人都能牺牲,我也可以。&rdo;
陶阳也是。
&ldo;你可以去死。&rdo;少爷笑了,眼泪霎时滑落,反问他:&ldo;杨九可以吗?&rdo;
我也可以死,可以为国捐躯。
阿陶不行。
&ldo;我只是想保护他…&rdo;字字诛心,他无力反驳。
是,他也不能让小九去死。
&ldo;可你没有!&rdo;少爷一声嘶吼,重重地把二爷摔回了椅上:&ldo;他们遭遇伏杀的时候,你是怎么保护他的!&rdo;
老舅啊,我多希望暗士奄奄一息带回得消息是假的,我多希望你能告诉我,孟哥还在京城,阿陶好好地在园子里唱戏…
暗士是咱们一手培养出来的,沿途被杀,最后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他浑身是血。刀剑毒镖数之不尽,鲜血淋漓,血肉几乎碎烂!连马匹的腹背也满是伤…就为了把消息送回京城,告诉咱们计划有变。
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