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过两天?&rdo;她蹙眉想了想,笑道:&ldo;元宵吗?还有十天儿呢,再说了生辰还是提前过地好些。&rdo;
哪有人是压后过生辰的啊。
&ldo;我们的大喜之日。&rdo;他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气息萦绕在鼻尖儿,柔和温暖。
她怔住了神儿,重复了一次:&ldo;我们的…大喜之日?&rdo;
&ldo;嗯。&rdo;他说:&ldo;刚才已经让人去定喜帖了,咱们的爹娘都一块儿见面商谈了。&rdo;
原来,他是去安排了婚事。
玉溪攥着胸口的衣领,感觉气息乱了起来,有些说不清的不安。
他拉下她的手,俯首抵在她额头上,与她四目相对,眉眼里只有对方。
&ldo;我们,要一起回家。&rdo;
玉溪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不知怎么就是想哭。
喜极而泣吧。
对的,就是喜极而泣。
盼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一阵风过,廊下风铃成曲,她展颜一笑,目光却变得空了起来。
&ldo;好久,没看过桐花了。&rdo;
他贴着玉溪脸侧,两人鼻尖儿蹭了蹭,浓声哄道:&ldo;明儿我带你回书院去看。&rdo;
他一垂首,乌发就掉在胸前。他就是不爱盘发卷儿,总是简简单单地扎一个发束,潇洒又俊郎。
一旁矮几上的小竹盘儿里有剪子,她伸手去拿,靠回了他胸口。
他也不慌,随口问:&ldo;剪什么?&rdo;
除了她,再也没有什么激起他的情绪了。
不知为何,玉溪觉着胸口疼了一下。
玉溪抬手握着他的一缕发,剪子交错,发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他仍旧神色淡淡,不言语。
她一笑,又剪下了自个儿的一缕发来。
他皱了眉头,说:&ldo;你的头发这么好看。&rdo;
怎么能随意剪呢。
情这东西真可怕。比阿芙蓉还可怕。染了就戒不掉,人除了犯傻儿还会发疯,有时还神志不清呢。你看,他连一缕头发都舍不得她断。
玉溪放下剪子,把两缕头发合在了一块儿,用小竹盘儿里的红线缠了缠,将两缕头发并在一块儿辫了个辫子,用红绳儿打了个结,在他眼前晃了晃。
道:&ldo;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do;
他笑着,结果发辫,摇了摇头说:&ldo;不对。&rdo;
&ldo;嗯?&rdo;
他说:&ldo;结发为夫妻,生死不离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