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秦。&rdo;二爷在床榻前停下,皱眉低声喊了句。
他像是没听见。。仍旧拥着玉溪。
堂主看着他,眼里酸酸的。
&ldo;已经两天了。&rdo;二爷深呼了口气,犹豫不忍过后,道:&ldo;她该回家了。&rdo;
你难过,她的父母就不难过吗。
秦霄贤拥着她,感觉她手心凉得可怕,放在自个儿胸膛上揉着,试图温暖。
二爷说什么都入不了他的耳。
怎么说呢,心疼这种东西就是酸涩,悲苦,一颤一颤的,没有理智也没有道理;更没人能感同身受。
规劝。
这样的词都是用在旁观者身上的,说起别人来都是说不完的,谁见过有人自个儿给自个儿讲明白了的。
他自顾自地言语着。。若无旁人。
&ldo;冷不冷?&rdo;
他原本低沉的声儿更浓了。
&ldo;我把门窗都关了。&rdo;
他抬手,拨了拨她鬓角儿的碎发。
&ldo;桌上放了好吃的,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吃点儿。&rdo;
他低头,在她唇角儿亲了下。
&ldo;吃点东西就不冷了。&rdo;
他笑了,挑唇笑得痞痞的。
&ldo;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让娘来看你。&rdo;
他又不说了,垂眸低首在她耳鬓角摩挲着,从未有过的腻歪。
你这么冷啊,浑身都冷透了。
不乖。
&ldo;老秦!&rdo;堂主的话语声里带着哭腔,一字一句道:&ldo;她不要你这样。&rdo;
她的心愿是你好好的,提她活着,替她孝敬父母,穿着她一针一线亲手为你做的喜袍娶亲生子。
二爷低眸,视线放在床榻上的两人。
说不出半句话来。
梅岭一劫,他失去的不止是孩儿也不止是弟兄,还毁了老秦。
他的心慈手软,害了玉溪。
所以他说出话来,讲不出理来。脑袋里回响着陶阳遇刺时,大林声嘶力竭的那句质问:你可以死,杨九可以吗?
不可以。
正因为心有所爱,才深谙其苦。
秦霄贤没说话。仍旧拥着玉溪,一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略过她眉眼。
不施脂粉,她的脸已经从两日前的病态苍白变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唇上都像覆着一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