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大开的木窗,越过床尾,映射在陆离略显清秀的脸上。
迷迷糊糊的的用手揉了揉眼眶,陆离这才睁开双眼。
忽的,他猛然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显然是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莫非,真的是梦境?”陆离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可是为何这般真实!”想着陆离摸了摸胸口,竟有些隐隐作痛。
转过脸去,目光正好注意到立在床头的沥泉枪上。
“不对,那绝不是梦境!”
陆离一把握住枪杆,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跃了下来,握住沥泉枪的手臂微抖,在空中耍了一个枪花,红色枪樱微微浮动,很是飘逸。
将枪拉至眼前,陆离细细的打量着这杆陪伴了他十数载的银枪。
这本是他陆家的传世之宝,一代又一代,也不知传承了多少年月。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将这沥泉枪和枪法要诀传给了他。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陆离便在武道一途爆发出惊人修炼的天赋,少年时在聂家大院演武堂更是一战成名,在落霞传为佳话。
以前陆离一直以为这是一杆普通的银枪,除了他陆家传承的意义,和别的凡兵利器应当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自从在聂家与那灰袍老者一战后,这一想便被陆离彻底否决了。
“前辈,是你对么?”
眼睛仔细打量着枪身,陆离嘴角低喃着。
看了半天,沥泉枪并无半点反应,就像陆离所知的那件凡物一般,表面实在看不出它的异处,虽然知道它必定不凡,陆离却也无可奈何。
“陆离!该去做早课了!”
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接着,厢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头发蓬松,尖嘴猴腮的脑袋探了进来。
“我说你小子,抱着那那破铜烂铁有啥好看的!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走,要是早课迟到了,东厢房那群家伙可不是好惹的!”
那尖翘的脑袋却是对着陆离挤眉弄眼,一脸不愉道。
说着,整个人都踏进了陆离的厢房之中。
一身浅蓝色的道袍,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纪。
蓬松邋遢的头发下覆盖的是一张长满麻子的粗狂面庞。
尖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不时露出枯黄的牙齿。
就来人这副不堪入目的德行,却有一个还算雅致的名字,卓不凡。
这个卓不凡进门之后,一边絮叨,一边还要拉扯陆离往门外走去。
“这个卓不凡,总是这么一惊一乍!”
被他拉着往门外走去,陆离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
卓不凡,是这弟子院落中陆离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
从陆离来到玉霄派清醒的第一天起,这个卓不凡就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陆离的视线之内。